虞晚意和父母住在一起,除去悦水湾的房子,她在港城没有其他的房子,父母经常出差,她住着也挺方便。
她刚到家,就发现客厅多出来两个行李箱,但是不见人,她当没看见,对于她的父母来说,家只是一个中转站,只偶尔停留一会儿。
虞晚意回到房间,先给手机充上电,随后坐在卸妆台前,镜面清晰的映出她脏兮兮的脸,傅鹤臣那里没有护肤品,最基础的洗面奶都没有,她昨晚也就没洗脸,凑合睡了。
她抽出一片卸妆湿巾,沿着发际线一点一点的擦拭,脏了就换一片,直到卸完妆,露出她干净的面容,她才停下。
面部的状态有时候能很好的展现主人的心情,她素着一张脸,眉眼之间带着一股淡淡的郁气。
自从意外不能跳舞之后,她的情绪一落千丈,比之前更差,她自已可以轻易的感觉到,可却找不到改变的方法。
只有和外婆一起的时候,能提起点精神,腰伤的事情她一直瞒着外婆,不想让外婆担心。
她的视线缓缓下移,修长的脖颈下,是白色的真丝布料,或许是今天催的急,工作人员没有时间仔细挑选她合适的衣服。
除了尺寸,并不适合她。
这是傅鹤臣第二次送她衣服。
镜子里装的是另一个虞晚意,他们通过镜面作为媒介,互相对视,她看见,镜子里的自已摇了摇头。
虞晚意脱掉裙子,从上到下,从里到外都换回自已的衣服,才感到安心。
这才是她自已。
这套裙子仍旧被她叠好放回到购物袋,塞进衣柜。
叩叩。
敲门声响起,虞晚意没开门,也没应声,静静的等敲门声停止,过了一会儿,她走出去到客厅,她的爸妈都已经坐在客厅,面对面,不知道在商讨什么业务。
“爸妈,你们怎么回来了?”
虞晚意冷淡的问。
她和父母并不亲密,也因此她并不会因为许久未见而产生想念的这种感情。
没有特殊,对任何人都一样。
“不是你让我们回来的吗?”
虞晚意的母亲看向她,问。
虞晚意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的矿泉水,喝了一口,凉气直冲上脑,也能令她的脑子更清醒。
“我没有。”
“是陈毅给我们发消息,说是结婚的时候也没好好招待我们,问我和你爸有没有时间,两家人一起见个面。”
虞晚意从他们口中听到陈毅的名字就开始皱眉,听完之后更是没有好心情,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。
她根本就没有给过陈毅自已父母的联系方式,他是怎么找到他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