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些世家朝臣,是真没把朝廷科举当回事啊,他们想的只有自身利益。
当然就算这,他们也没说话,只是随意看了看,就把那名单放下,又拿起那些考卷看了起来。
“呵呵。”
这一看,观王杨雄都没忍住笑了,房玄龄他们也嘴角抽搐,以至于王敬之他们都一阵尴尬,然后才小声询问:“不知王爷何故发笑?”
只是嘴上如此问,他们心里却也明白。
这还能何故?
所有考卷上都有墨迹,谁看了不笑?
但这事他们也没办法。
所谓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。
朝廷出了糊名制和誊抄法,他们自然得留些墨迹来应对。
不然还能真让那些寒门蝼蚁中榜不成?
“没甚,本王就是觉得,这些中榜的学子,莫不是手上有疾?”
“但凡能来参加春闱的,那都是十数年寒窗苦读的优秀学子。”
“既是优秀学子,那就肯定会写字。”
“可你看看他们答的这考卷,还有这上面留的墨迹,本王年逾古稀,也不至于笔都拿不稳呀?”
观王杨雄玩味笑笑,其他内阁大臣也意味深长看着王敬之他们。
“呵呵,这个,或许是考试时间太长?考生累了?”
王敬之尴尬一笑,解释道。
“对对,王大人言之有理,我等也觉得有这可能。”
“毕竟科举春闱三日一场,得考三场,这时间着实有些长。”
其他那些山东,江南两地的朝臣也跟着狡辩。
“是吗?考个科举就累了?”
“那若是以后让他们为朝廷办点事,朝廷是不是还得提前给他们准备一副棺材,防着他们暴毙而亡啊?”
但观王杨雄却冷笑一声,随后才陡然暴怒道:“依本王看,他们这哪是累了?”
“他们这分明就是对朝廷不忠,对先贤不敬,藐视朝廷科举,亵渎先贤传承,无君无父,自由散漫,压根就没把朝廷科举当回事。”
“既然都没当回事,那还考这做甚?不如回家拉倒。”
“毙了,毙了,这些试卷统统都毙了。”
“以后但凡卷面有污的,一律不予录取。”
“欲做官先做人,要做人先习文。”
“他们连文都习不好,还谈何做人,谈何做官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