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宴京在那个房间住了这么久,突然让他搬,会不会不习惯?”
闻言,棠黎看了一眼门口的男孩,“有什么不好习惯的。
他总要习惯我结婚的事,习惯这个家有男主人,习惯自己只是一个外人。”
顾宴京眼睫毛微颤,自嘲般地扯出一抹笑。
外人吗……
是啊,她没有说错,他的确只是外人。
他扯了扯唇:“我现在就收拾东西,搬到客房。”
反正很快,他就要离开,回到母亲的怀抱,永远不再回来,也永远不会踏足这里。
这里,只是棠黎和沈安白的家。
接下来几天,顾宴京去大使馆办理手续,每天早出晚归,只为避免和棠黎见面。
可他再怎么避免,还是目睹了棠黎对沈安白的亲密宠爱。
沈安白胃口不佳,她就花费重金请来各种名厨来家里给沈安白做菜。
沈安白身体不适,她就推掉千亿合同,全心全意地在家陪他。
沈安白随口一提某样珠宝,不出十分钟就会被她亲手送到沈安白的面前。
他静静目睹,不吵不闹。
等待移民手续通过的同时,顾宴京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他先把行李收拾出来,又把以前给棠黎写的情书和画的素描全都放在一个箱子里,抱出去准备丢掉。
刚走到门口,却正好与给沈安白买甜点回来的棠黎撞了个正着。
顾宴京只当没看见她,目不斜视地就要往外走。
下一瞬他的手腕便骤然一痛,棠黎抓住他的手。
“你这几天,是在躲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