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承止扯过詹挽月用过的枕头抱在怀里。
抱了没几秒就嫌弃地丢开了。
枕头哪里能代替詹挽月,就算是她枕过的也不行。
况承止翻了个身,心里烦得要命,毫无困意。
他迫切地想找个人聊一聊。
况承止摁亮台灯,坐起来,捞过手机,在通讯录翻了一圈。
凌晨四点多。
梁序睡得正熟,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那一瞬间,他还以为是起床的闹钟。
一看时间……不,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时间,而是来电显示。
水灵灵的三个大字。
况承止。
“……”
梁序把手机一丢,被子盖过头顶,不想接。
铃声又响了几声,还没挂。
梁序骂了一声靠,蹬了一脚被子,终究没扛过良心的谴责,黑着脸接起了电话。
天亮还要上班,睡到后半夜被突然吵醒的怨气比厉鬼还重。
梁序咬牙切齿地说:“姓况的,你最好有事。”
如果是梁序此刻是厉鬼,况承止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一个命很苦的怨鬼。
还是爱情的苦。
“……梁序,你说,詹挽月是不是喜欢过我啊?”
这话一问出口况承止都觉得自己自作多情,他忍不住打补丁:“不是很喜欢那种,就一点,一点点那种喜欢,你觉得有没有?”
越强调越心酸。
仿佛梁序只要回答没有,他就会原地破碎。
梁序:“……”
冤种的沉默,震耳欲聋。
梁序迟迟不吭声,况承止原本就悬着的心有种要死透的感觉。
他迫切地接连追问:“你听见我说话没?”
“你觉得没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