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扯到嘴角上的口子,痛得倒吸了一口气。
“都要走了,就不能忍一忍吗?万一扣你工资呢?”
陈章妙心凝眉道。
“他只管人事,工资又不是他在发,而且他也不敢为这种事去告我状。”
章正荣说道。
“哦,那你就该多给他两下。”
陈章妙心旋即改了口吻。
章正荣哑然失笑,“等我彻底离开水厂了,以后见他一次就打一次。”
“这样不好,万一他去派出所告你咋办?既然你都离开了水厂,他肯定不再顾忌。
我看啦,下黑手比较好。”
陈章妙心认真说道。
“你这孩子!”
章正荣揉了揉她的头,啼笑皆非。
“说回正事,老陈也给我来了电话,他让我考虑考虑,不着急,但我马上答应了,我怕夜长梦多。”
“没错!
万一他们老两口又改主意,或者儿女们出来搅混水呢?”
陈章妙心点头,跟着提议:“赶紧把合同签了才能安心。”
“你这丫头,心眼子倒挺多。”
章正荣笑道。
“这叫防人之心,我听陈伯伯那口气,感觉他那双儿女不咋滴,不然,老两口当初也不会犯犹豫。”
陈章妙心正色说道。
“小舅,你想想看啊……”
她嘬了一口奶茶,向章正荣仔细分析:“远的不说,就拿我姨婆你小姨来说吧,我妈又不是她亲生的,可让她挨着我们住,没有半点犹豫,为什么?因为绝对的信任,以及大家的生活习惯、三观什么的,都差不多,才能生活到一块儿。”
“再看陈伯伯,之前那么笃定要去成都养老,可才去了没几天,就改了主意,憋憋是跟女儿家或者儿子家,或者两边都处不拢。”
“都说日久见人心,可这才几天啊,就让陈伯伯老两口寒了心,可见他那一双儿女要么板眼多,要么就是他们的对象板眼多。”
“唔……”
听完这些分析,章正荣似乎明白过来了,“你是怕这件事被那双儿女搅黄?”
“对!”
陈章妙心重重点头,“根据我16年来的人生经验,有时候人吧,在干一件事时,不一定是为了图自己好,更多的时候,是因为见不得别人好,所以才会有损人不利己之说,宁可我自己不得好处,也要让你亏掉裤子。”
“我可以穷,但你不能富,你要是富了,比我自己没挣到钱还难受,这就是人的普遍阴暗心理。”
“诶…你这都是跟哪些人学来的?”
章正荣又诧异又好笑,“肯定不是你爸妈教的,也不是姨婆。”
“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认了什么干爹干妈呀?”
他随即打趣。
“还需要认啥干爹干妈?”
陈章妙心晲了他一眼,说道:“我们家属院那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不都是现成的学习模版?光他们家里的鸡毛蒜皮就比电视上的家庭狗血剧精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