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年纪最长的妇人,也是族长之妻,开口道:“林敏,月琴,你们也都别争了,咱们到底是一家人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,今天咱们来,是坐下来好好商议事情,别红脸。”
这位族长夫人,瞧着慈眉善目,实则一肚子坏水。
今日之事,说不定就是她撺掇的。
何月琴冷着脸道:“那依嫂嫂的意思,今日之事该如何?”
“他们几个都被杖责二十,这谁也不说谁。”组长夫人道,“只是,平南侯如今没有职位,空吃着俸禄,自然是不担心一家老小的生计,我们几个家里可不一样,他们都身居要职,这一天不去,俸禄就扣着一天的,之前又给彦初凑聘礼,家里实在是……揭不开锅了。”
林敏也跟着道:“是啊,月琴,就当嫂嫂方才乱说话,我也是伤心太过胡言乱语,你就不要与我一般计较,我们老爷连看病的药都吃不起了,眼瞧着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……”
说着,她便用帕子擦着泪水。
瞧着她手腕上翡翠镯子,食指的祖母绿戒指,头上簪着的各种金银首饰,何月琴冷笑。
她就知道,她们今天来者不善!
原来是想要趁火打劫!
“银子我是没有,之前你们给凑的聘礼,我全都还给你们就是。”她看着管家,示意他将那些破铜烂铁都抬上来。
管家立刻让人去抬,不多时就将四个箱子抬到前厅。
看着箱子里原封不动的东西,族长夫人沉下脸:“月琴,你当咱们是来你家里讨饭吃不成?”
“不然呢?”何月琴嗤笑着问,眼底满是鄙夷。
方才收敛脾气的林敏终于忍不住,垮下脸来:“何月琴,你别给脸不要!我们老爷都是被平南侯害得,今天这银子你赔也得赔,不赔也得赔!不然咱们就大理寺见,看你那好大儿是帮你,还是帮我们!”
林敏不仅要银子,还顺带着将何月琴羞辱一番。
她的好大儿“大公无私”,根本就不会站在何月琴这边。
这句话就是故意戳她心窝子!
何月琴一张脸憋得通红:“我倒是没见过,哪家乞讨的,还这么理直气壮?今日就是这些东西,你们爱要不要!”
说完,她起身就要随管家离开。
见她一点情面都不讲,族长夫人冷声道:“既然话都说开了,咱们也没有必要再与你讲道理,林敏,让人进去搜,有什么值钱东西拿出来就是,一家人,还分彼此吗?”
她眼底冷芒一闪而逝,嗤笑着看向何月琴。
两个儿子都不在,夫君也卧病在床,她们都是有备而来,自然是知道何月琴根本抵抗不了。
这时,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后院方向响起。
“住手,你们这群强盗,谁允许你们随意进入侯府后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