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锦恒一脚踹翻了桌子,“放屁!
我皇祖母是皇后,我爹是嫡子,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爹的!
都是皇祖父不好,皇祖父老糊涂了,为了低贱的妾室乱了宗庙规矩!”
“就算皇位轮不到我坐,但我爹继位也挑不出错!
靳宸渊一个庶出,抢我爹皇位,简直该死!
什么乱臣贼子,谋朝篡位?与我而言,你们当年没有做错,你们都是忠臣!”
“若是换作民间,我爹这个嫡子,就该把靳宸渊这个庶子给发卖掉!”
王太傅心梗,被他的言论气得半晌说不出话。
靳锦恒偏执得双眼血红,就像是杀人杀急眼。
“靳锦恒,老夫可有教过你放下执念?可有教过你自古以来贤者为尊?你睁开眼睛看看,当今圣上治理下的凤麟国,哪一点不好?”
“住口!
我懒得跟你说!”
靳锦恒看向士兵,把他带下去。
王太傅或许是因为方才太过激动,身子都僵住了,被士兵直接拖下去。
拖到营帐门口时,靳锦恒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,“一帮废物!
你们抓他作甚?他如今如同一只蜉蝣,朝生暮死。
更何况他在朝野中人缘极差,人人厌恶。”
“主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赵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靳锦恒冷嗤一声,“王太傅,你年事已高,于国于民都没用了!
我连杀你都懒得抬手。”
他话锋一转,“让他滚!”
赵宽正欲照办,几个心腹闯入营帐。
“主人,万万不可!”
“主人,这个老头不能放!”
靳锦恒阴沉下脸,“我的话,不管用了?”
“不……”
几个心腹跪在地上。
“主人,我们查过了,这个老头跟朱洲的州牧王晚舟、敌方军师王青云有亲缘,特别是王青云!
王青云自幼家境贫寒,若不是得到王太傅的照顾,他哪能爬到今日的位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