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了半月,京城中的医馆林立,病人被分流开来,盛惜芷手头渐渐不再忙碌。
她得空时常在宫中。
一日,她收到了宗人府送来的信。
这是靳锦恒托侍卫送来的。
她看了信上的内容后,当即去往宗人府。
宗人府关着不少谋逆的皇室宗亲,里面破破烂烂,环境恶劣,跟冷宫有的一比。
靳锦恒穿着单薄的衣物,脸上长满了胡茬,早就没了当初盛气凌人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时偏执嚣张的气焰。
他自如的坐在一个破旧的凳子上,平静的看着盛惜芷。
“来了。”
他道。
盛惜芷颔首,这还是靳锦恒被关进宗人府以来,她第一次来看他。
“你跟江鱼,可还好?”
她平静的问。
靳锦恒冷嘁一声,“我好得不能再好,至于江鱼,与我无关。”
她大概能想象到江鱼的惨状。
江鱼以为住进了全天下最豪华的地方,嫁给了心仪的男子,自此可以过上人上人的生活。
可谁知,她只是被关进了一座金打的笼子里面,每天面对的是冷漠的丈夫以及疯掉的皇室宗亲。
不仅没有自由,每日的饭菜不是馊的都谢天谢地。
“你把我叫来做什么?”
盛惜芷转移话头。
靳锦恒的脸色沉了下去,“月霁来找过我,听说她交朋友了。
听她描述,她的朋友不是安分的,屡次暗示她找靳宸渊帮父兄升迁。”
盛惜芷暗自叹了口气,“月霁不是一个蠢人,她会发现的。”
“你不管管?月霁怎么能跟这种势利小人相交?若是把她带坏了怎么办?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月霁伤心。”
靳锦恒越说越气,口气都凶狠起来。
她淡然的看着他,“如果我会插手这些,我就不会让月霁再与你见面了。
我相信月霁能看清,倘若不能,栽一次跟头,也好比在人生大事上栽跟头的好。”
“跟月霁交好的小丫头,绝不是好人,听月霁的意思,她还有意让月霁嫁到他们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