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初八,程又安婚礼前一天。
下午的太阳最舒服,程祥云坐在轮椅里晒太阳,心里有些疑惑付松平本来说不来,后面又特意打了电话过来说会让人来代他参加婚礼,之前可没这样。
不能来就不来,这也没什么关系,付家几个孙辈结婚,自已一个都没去,也没派人当代表去,他们这个年纪,互相参加孙辈婚礼不就是盼着老友相见吗?派代表是真有点琢磨不透……
关键他让谁来?电话里还说不用去接,他会自已来家里,发个地址就行。
程祥云正琢磨着,院子门被敲响了,他拄着拐杖走了过去。
“程爷爷,新年好!”
“好好好,闻洲!
是你啊!”
付闻洲就这样在程祥云院子里坐了下来,和老爷子喝茶、下棋、聊天。
他心里莫名有些雀跃待会程又青见着自已会是什么表情?
可心里又隐隐有一丝失落,自已和她提了那么多次程又安婚礼的事,无非就想听到她问一句,你要不要来参加?我顺便带你逛逛J市,我想见见你……
她倒好,和自已聊她要接亲,要帮着布置新房,还要开车帮着接亲朋好友,要……会没时间和自已联系。
程又青刚从干洗店取了程祥云明天要穿的衣服,哼着小曲来拿给程祥云,隔着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爷爷的笑声。
“爷爷,什么事笑这么开心……?”
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,程又青站在院门口,看着和爷爷坐一起的付闻洲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,她甚至还揉了揉眼睛。
付闻洲手指摩挲着棋子,强烈的阳光下,眯了眯眼看着背光的程又青,她脸上表情变幻莫测,像个傻狍子站在那一动不动。
“小六,闻洲来了,还不叫人?”
程祥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穿梭着,虽然80多岁,但目光依旧清明,直觉告诉他,这两人之间有点什么猫腻,怪不得……
“……闻洲哥,你怎么……来了?”
程又青尽量让自已声音保持正常。
“爷爷派我当他代表参加又安婚礼。”
付闻洲不疾不徐的回答,手里的棋子也放了下去。
“哦。”
程又青尴尬的笑着慢慢走过来,这人来J市为什么不提前和自已说下?
“程爷爷,该您下棋子了。”
付闻洲轻声提醒着程祥云。
“好~小六,把衣服放我房间去,待会带闻洲去格兰云天,帮他办好入住,让他先休息下。”
“好。”
“闻洲,晚上来我这吃饭,我叫上家里那几个小子过来一起,有两个是你见过的。”
“好,谢谢程爷爷。”
付闻洲睨了一眼旁边的程又青,心里暗爽继续下着棋。
程祥云的困劲来了,棋下到一半就没再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