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有什么怠慢之处,还望海涵。”
他晃了晃手中的茶杯:“酒就免了,以茶代酒。”
这番说辞看似寻常,实则蕴含深意。
所谓“通风病”
,不过是个心照不宣的托词,为双方此前的交锋找个台阶下。
“群哥客气了,”
杨鸣微笑着接话,“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。”
陶群轻轻放下茶杯:“老弟,你在纳市的事,我都听说了。”
他的目光中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试探:“外面都说张志强的事和你有关,我一直不信。”
杨鸣选择了沉默,他知道陶群还有话要说,而这种沉默正好给了对方继续的空间。
“你知道当年张志强来瑞市开设远宏物流的时候,我为什么会和他合作吗?”
陶群忽然转换话题,语气中带着某种引导性的意味。
杨鸣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,他预感到,一个困扰已久的谜团即将揭开:“这个还真不太清楚。”
“张国安。”
这个陌生的名字在包厢内回荡。
杨鸣面色如常,心中却满是疑惑。
这个与张志强同姓的名字,似乎暗示着什么。
陶群的声音在私密的包厢内低沉回响:“滇南就这么点地方,省城势力庞杂,藏龙卧虎。”
他的语气中带着某种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透彻:“在那个地方,哪个人想要呼风唤雨,基本不可能,衙门都容不下一家独大。
但凡哪个势力稍有异动,立马就会被无情打压。”
他端起茶杯,目光透过氤氲的水汽似在回望往事:“所以省城小型势力如同繁星,可终究成不了月亮。”
“滇南的实力派大哥,都在各自的地盘上扎根。”
陶群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着,仿佛在勾勒一幅地图,“保市有乔家,理市有姓庞的,纳市有张志强,都是能叫得上号的人物。
至于瑞市……”
他摇头轻叹:“属于边界要地,资源有限,想要称王称霸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”
他话锋一转:“这些年我也在往外发展,不想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争得头破血流。
说到底,意义不大。”
杨鸣点燃一根烟,烟雾缭绕中默默倾听。
“当初张志强来瑞市,”
陶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,“我给了他一个下马威。
结果没多久,我在滇南的二十多家赌场,一夜之间全部关门……”
他的语气中流露出往事的震撼:“说实话,当时我想不通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?直到我认怂服软,那些赌场才又重获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