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赌场里玩了一把,把公账上的钱都输得差不多了,于是前往酒吧买醉,认识了我在当酒吧招待的母亲……”
“后来,他走了,母亲生下我,带着父亲给他的信物,到帝都去找他,不过川德一家不愿意接受我们。”
川德罗宾随口道。
“因为财产问题吗?”
尼克轻轻地问。
“或许。”
川德罗宾说:“他的女儿太多了,每嫁出去一个女儿,就要用十几间店铺当嫁妆。
何况他也不敢承认,在自由港与我的母亲发生了关系,尽管男人可以娶四个妻子,显然娶一个女招待,在贵族眼中看来,是不太体面的。”
“后来呢?”
尼克问。
“后来母亲只好带我到科尔多巴讨生活。”
川德罗宾说:“她找了一份工作,在肉铺为屠夫处理牛羊尸体,划破皮肤,感染了疫病,最后病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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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你多大?”
尼克问。
“九岁。”
川德罗宾说:“我跟着屠夫又工作了一段时间,还清我母亲葬礼的欠债后,北地战争退役的老兵几乎抢走了所有的工作岗位。
正当我走投无路之时,恰好领主招募士兵,我便跟着进去磨练了一段时间。”
“很辛苦吧。”
尼克说。
“还行,那个时候,我的内心充满了仇恨,仇视我的父亲,仇视这个世界,甚至仇恨川德这个姓氏。”
川德罗宾笑道,给尼克收拾起盘子,说:“以后再说。”
“后来呢?”
尼克听上了瘾,想到当年很小的川德罗宾,一脸戾气地站在肉铺摊后,父亲遗弃,母亲病逝,又带着私生子的身份,孤独一人活着,一定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报复心态。
“以后再告诉你。”
川德罗宾笑道。
“噢不,说完它吧。”
尼克说:“我也有一些事想告诉你,关于……”
两人经过长廊,听到远处传来声音,似乎发生了某种剧烈的争执,尼克好奇要去看,川德罗宾却道:“走吧,回去睡午觉,你已经一晚上没合过眼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尼克说:“是沃尔夫冈在生气吗?”
川德罗宾说:“偷听是不妥的。”
“我们可以把它变成光明正大的旁听。”
尼克笑道。
川德罗宾道:“但愿你不会被沃尔夫冈吓着,你没见过他发怒的时候……”
“……你会保护我的……不是吗?”
尼克拉着川德罗宾的手,穿过花园,川德罗宾既好笑又无奈,尼克知道川德罗宾很尊敬沃尔夫冈,但沃尔夫冈的争执以及动怒,意味着他吵架的对象,不可能是下级骑士。
整个学派里,唯一可能令他提出反对意见,且进行争辩的,只有一个——海拉。
也就是说,他们或许出了什么问题,本着对海拉的关心,尼克还是很想去听听。
他们进入走廊,听见争吵声从楼台顶端传来,那是学首的私人办公处,尼克带着川德罗宾进去,却被守卫拦住了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