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太后,那我房家不是白忙活了么?”
刘太后听闻又恢复了发怒的样子,她恨不得一脚踢死房子轩。
“你还想参与官交子的经营?你不去坐牢就不错了,宋律你仔细看了没?伪造他人契约,面值都快接近一万贯了,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数字太小了?”
“太后,这不过是我们民间商家之间互相使得手段罢了,也没出人命,大不了赔钱就是了。”
“说的真好,那你倒是去赔钱啊,还来找我做什么?”
房子轩有苦说不出,他找刘太后来就是为了不被提踢出官交子的队伍么,张启那边他还是没放在心上,一心以为赔钱就行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难道憋着坏想报复哀家呢?”
“不敢不敢!
我就是不甘心,因为这点小事被踢出了局,实在是不甘!”
“你不甘心也没用,这事情就这么定了,你回去之后把你的田产房产等契约找个时间送来,古玩字画我就不要了,哀家不喜欢那些东西,你折成钱吧。”
房子轩的每一个毛细血孔都在往外喷血,这么一来,他基本上属于破产边缘了,辛苦几十年,一夜回到从前。
面对权力,他只能咬碎牙齿王肚子里咽。
对于张启的仇恨,他是愈发浓烈,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弄死他。
“你怎么还不走,哀家要休息了,耽误了我明日的早朝,你儿子怕是要给你烧纸了。”
房子轩连忙磕了几个头,转身就爬出了寝宫。
回到商会总部,房子轩呆呆的坐在椅子上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,眼神空洞,仿佛一潭死水,再无波澜。
他的肩膀无力地垂下,整个人笼罩在一种绝望的阴霾中,未来对他来说,不过是一片无尽的黑暗,没有星光,没有希望。
一旁的房承志从爹爹的表现来看,也知道事情肯定是变的糟糕了,他也不敢问,只能呆呆的站在哪里候着。
许久之后,房子轩才开口:“承志啊,我们房家辛苦几十年打拼的产业,就这么没了。”
“爹爹,只要我们人还在,总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。”
“罢了,罢了!
明日里把所有的账目整理一下,再把咱家里值钱的玩意全部卖了,看看能不能凑个一万贯,给张启送去。”
房承志刚端来一杯茶,听到这句话后,手不听使唤,茶杯摔在了地上。
“什么?一万贯?不至于吧?市面上最多也就两千张假契约在流通,就是赔双倍也不值一万贯。”
“没用的,你以为他们只算流通的么?那林立到现在都没出现,肯定是被他们抓走了,没流通的两千张也在他们那里。”
通过这件事情,他估计商会的会长也做不长了,不用多久官家就会把他换掉,还会派人来调查伪造契约的事情。
与其搞到被迫离开,还不如给自己留点体面,让张启不再追究此事,他们也能走的没那么难堪。
“儿啊,你就按我的意思去做吧,做完一切之后,我们就离开京城。
不过我不会就此认输的,早晚有一天,我们房家还会杀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