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凡的心有些乱了。
如此诱人的条件,他如何不心动呢?
而且,宫彩衣是他所遇的长辈里,待他最真诚,也是最温柔的。
相信她绝不是空口许诺。
只是,不论江凡体内的太虚古树,还是父亲此生的抑郁,亦或者是那位从无半点记忆的生母下落。
都让江凡无法安于现状。
不断向前,是他唯一的路。
想明白这些,他眼神坚定下来,起身道:“宗主抬爱,弟子不胜感激。”
“但我之志在远方,请宗主另择优秀传人吧!”
“告辞!”
土凤草髓,他不要了。
再要下去,他怕自己真要陷在灵兽宗,再也离不开。
望着江凡突然变得决绝离去的背影,宫彩衣脸上有些挂不住了。
她何曾对人如此坦诚热情过?
别说小辈了。
纵然是比自己高辈分的老一辈,她都没有这样近乎讨好过!
偏偏江凡敬酒不吃吃罚酒。
她一拍案几,正欲呵斥时。
殿外急匆匆走来一袭青年人影,带着爽朗笑意,道:
“宫宗主!
宫宗主!
晚辈领悟……”
刚进门,就被宫彩衣猛拍案几的声响吓得缩回了话。
抬眸望去。
发现了一言不发向外而去的江凡。
还发现宫彩衣正沉着脸,眼神里压着几分火星。
“宫宗主,您这是?”
青年身材颀长,和江凡都属于站在人群里,十分容易辨认的容貌英俊之人。
不同的是,他相较江凡的淡定从容,更加精明市侩。
眼下眼珠微转,小心翼翼的询问。
宫彩衣敛去不快,无喜无怒,平淡道:“傅朝君,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