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洲正在给徐秀竹削苹果。
“不可能。”
徐秀竹一点都不信,“你跟我结婚的时候可都二十九岁了。”
陈远洲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徐秀竹,“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?”
徐秀竹说,村里像陈远洲这么大年纪的,谁家不是孩子满地跑。
“部队里没有女兵吗?”
徐秀竹懒洋洋的靠在床上,看着陈远洲。
陈远洲专注削着苹果,“有,还有卫生队,文工团。”
徐秀竹盯着一圈圈的苹果皮,不过脑子的来了一句:“那都没人看上你吗?”
陈远洲把削好得苹果递给徐秀竹。
他觉得人果然不能太闲,受伤之前的徐秀竹每天都忙忙叨叨的,根本没时间问他这些。
可如今这才住了几天医院,她那颗八卦之心彻底被激活。
“我又不是人民币,有啥好的。”
陈远洲看着手里的苹果皮。
“脸还是好的嘛。”
徐秀竹说完,明知故问道:“我是不是很肤浅?”
当初徐秀竹找到陈远洲结婚,梁喜枝都知道她喜欢陈远洲的长相。
“感谢你的肤浅。”
陈远洲一本正经的跟徐秀竹握了握手,然后吃了一口苹果皮。
徐秀竹见陈远洲在吃苹果皮,赶忙又拿了一个苹果给他,“你吃皮做什么,又不是没有苹果。”
陈远洲看着手里的苹果皮,也愣了一下。
他从前生活的时代,苹果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水果,它反而因为太过于常见,而常常被人忽视。
陈远洲小时候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的时候,爷爷每次都是把削好的苹果给他,自己吃苹果皮。
自从陈远洲来到了这个时代,之前的事对于他来说都像是恍如隔世,好像过了很久很久,久到他都快忘记爷爷的样子。
下午大夫来查房,他说徐秀竹恢复的很好,再有两天就可以出院。
徐秀竹自从进了医院,还没有洗过头发,她让陈远洲领她去水房,她要洗个头,干干净净的出院。
“你在这等着,我去给你打热水,我给你洗。”
陈远洲说完就拎着暖水瓶去打水。
徐秀竹坐在床上翘着脚等他。
很快陈远洲回来。
他试好水温,让徐秀竹坐在椅子上。
徐秀竹将信将疑地看着他,“坐着咋洗头?我得撅着才行。”
“你踏实坐着,低着头就可以。”
陈远洲把她的头发散开,然后用梳子轻轻把她的头发都梳顺。
陈远洲的力道很轻柔,还顺便给徐秀竹按摩了头部,徐秀竹舒服的闭着眼睛,感觉自己要睡着了。
此时门口正巧路过一对夫妇,妻子打着吊瓶,丈夫给她拎着吊瓶。
“你看看人家老公,都知道给老婆洗洗头,你再瞅瞅你,我头发都要长虱子了,你没看见吗?”
妻子站在徐秀竹的病房门口,数落着丈夫。
“没事,你要是长虱子了,我就给你抓虱子。”
丈夫的心态很好,“我又不嫌弃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