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才站在一边倒茶。
“九叔,当年算命的说,家父下葬二十年,必须起…”
“任老爷,这茶好啊,不知产自何地,买做何价?”
“嗨,谈什么买,待会走的时候带上两斤…我的意思是家父下葬快满二十年,按照…”
“任老爷,这茶味道当真好。”
任发沉默片刻:“这…走时捎两斤,又没说没了不可随时来拿,是吧?”
九叔也干沉默了:“任老爷,我不喜喝茶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问的分明是…”
这回,轮到任发打断了:“九叔,既然你喜欢喝,一口价,三百斤,好不好?”
“不是茶的问题,我的意思是小辰来到任家镇快满七年了,按照…”
“八百斤!
一年八百斤!
每年抽一座山的产量送给你,咱先说咱爹可以吗?”
九叔默默摇头:“茶不要,每年都不要,咱先谈小辰和令千金。”
任发牙都快咬碎了,气急道:“九叔,凡事咱得讲点理对吧,就你家黄毛和黎夫人那从小生里来死里去的关系,他两能不成?我女儿要是嫁过去能做了大?能被黄毛放在心里第一位?”
如果有得选,他是真不想把女儿许给沐辰。
哪怕女儿情根深种。
哪怕沐辰也对女儿有点意思。
不是他任发仗着家大业大,瞧不上流民出身的沐辰。
事实上,他就不是讲究门当户对那一套的人。
只有一个最简单的要求,只要两情相悦,且一辈子只有女儿一个女儿,只对女儿好就够了!
奈何,这么简单的一点,沐辰都做不到啊!
九叔憋了半天,说了句违背祖宗的话:“那我不管。”
任发: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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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瞅任发要骂人,九叔打断施法,和盘托出道: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瞒你,咱们把话说开。”
“在接小师弟下山时,我曾卜算过他的姻缘…”
“这姻缘,就应在令千金身上。”
“三人实乃金玉良缘、情定终生!”
九叔目光清明,直视任发双眼。
一直在撮合小师弟和任发的女儿,有三个原因。
第一,两人算两情相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