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夏羽赶请来了公社的电影放映队,一连三场电影《铁道游击队》《地道战》《小兵张嘎》,看得大家直呼过瘾。
一直到晚上10点,人们才渐渐散去。
钟老爷子等人也开始告辞,只剩下附近的村民帮忙打扫场地。
杨承业没有回去,住在客房里,夏羽隐约间听到有动静,骂了一句:“老不羞的”
,便沉沉睡去。
而方晴,躺在他的怀里,睡得特别安心。
这也是古岭县的风俗,搬新家的第一个晚上,一定要在新家住,第一个年,也一定要在新家过。
一夜无话,第二天起来,夏羽发现老妈的眼神有些闪烁,似乎有些心虚。
方晴拉着夏羽,一边刷牙一边说:“怎么我感觉老妈今天怪怪的?”
“胡说,一直这样,没有的事。”
夏羽连忙打断她。
“哦,可能是我看错了吧。”
方晴吐出口中的牙膏泡,没有多想。
中午,夏羽开伙在新家做了第一顿饭,吃完后,大家才回到县城。
杨承业又要回省城,少不了拉着夏海清耳鬓厮磨、窃窃私语一番,夏羽懒得看,一头钻进办公室。
他在盘算着,原来承诺的三转一响,做到没有。
手表,早就给方晴买了,自已也有。
缝韧机,工厂里一大堆。
自行车,已经淘汰了,都买上摩托车了。
电视机,都买上彩电了。
现在花了四个多月,该实现的都实现了,连方晴的婆家也认了,还是显赫的方家。
他决定9月9日带着方晴去领证,穿上漂亮的婚纱照结婚照。
似乎一切都很完美!
但是,他隐隐约约地觉得,还是差了一些东西。
具体是什么,他又想不出来。
想不出来,那就不想了。
有时候,在哪里跌倒,就在哪里睡一觉也挺好的。
当然,他也就是这样一说、纯粹口嗨,他放不下心,骑着摩托车,往服装厂跑去。
有时候,在哪里跌倒,就在哪里睡一觉也挺好的。
当然,他也就是这样一说、纯粹口嗨,他放不下心,骑着摩托车,往服装厂跑去。
今天阳光暖暖、微风不噪,服装厂也开工了,他心情很好,随口哼道:“忘记了姓名的请跟我来,现在让我们向快乐崇拜……”
然而,快乐总是短暂的,有时候愤怒和悲伤才是主题。
他还没到厂门口,就发现外面围了很多人,交头接耳、议论纷纷。
一个声音远远传来,让他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,从高兴瞬间跌到谷底。
“夏羽,你给老子出来。
你这个狗娘养的,敢勾搭我老婆,老子弄死你!”
他个子瘦高,脸上明显因酒精作用,涨得通红,手里举着一个木制牌子,上面用醒目的红漆写着“夏羽与何娇莲暗通款曲”
。
这,怎么忍?
简直忍不了一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