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不知道四哥的势力吧?这么说吧,整个沙市天福区,哪个道上的兄弟见到四哥,不叫一声老大?”
“你以为当时借钱,我让你找四哥是好心呐?识相的话,赶紧把房子交出来!”
朱丽香心中凄苦,原来,这两兄妹早就盯上这唯一的财产了。
什么叫树倒猢狲散?
什么叫人情如纸张张薄?
当初老钱还在位的时候,哪天没有酒肉朋友上门来?
大家都是大包小包,嫂子、嫂子叫个不停!
那模样,比亲嫂子还亲密一百倍。
她也劝过老钱,老老实实做官,不要碰那些不义之财。
他非不信。
结果东窗事发,家里的储钱罐都被抱走了。
儿子也受到牵连,也被研究机构辞退。
要知道,他从小立志做科学家,这是断了他的后路啊。
虽然儿子很坚强,但从他每天红红的眼眶,还有消瘦的模样,她就知道儿子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她唯一的安慰,就是还有这套房子。
这套房子,是符合规定的,也是唯一住房,才没有被收回。
不行,她一定得保住!
“扑通!”
朱丽香跪倒在地,泪流满面、苦苦哀求。
“我们家剩这么一点东西了,要是房子都没了,我们就得冻死在街头。
求求你们,给我们留下来!”
“死老太婆,不识抬举!
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
不给你点颜色瞧瞧,看来你是不肯了?”
吴阿四怒了,对罗武使了个眼色。
罗武上前冷笑着上前。
“哼哼,本来不想打你,你要这么死犟,那也就没办法了。”
他高高举起粗壮的手臂,抡圆硕大的巴掌,对着朱丽香就要重重地聒下去。
“你们想干嘛!”
一声怒喝,钱朝阳飞奔过来,死死地拉住罗武的手臂。
这回,罗武倒是惊讶了:“咦,原来你没进监狱啊。”
钱朝阳怒目圆睁:“你才进监狱呢,你们有话好好说,动什么手?”
罗雅扭动着腰肢,身上泛着劣质量香水的气味,神情轻蔑无比。
“哟,我当是谁呢?原来是你这个窝囊废,钱赚不到、工作丢了,穿个破工作服,糊弄谁呢?”
她撅起大红唇,在吴阿四的脸上嘬了一口。
“老娘可是告诉你,我现在可是四哥的人,你耽误我这么多年,给点青春补偿费不过份吧?”
她扭过头,捏着嗓子、嗲声嗲气地说:“四哥,你说对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