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你也来了,我宰了你们全家。
那三个外乡人,也一起宰了。”
他哈哈大笑:“今天值了,能宰6头大肥猪,能过个肥年!”
他也不废话,举起柴刀,带着风声,向蒋东林狠狠地劈来。
眼看蒋东林要丧身刀下,女人顾不上用衣服遮住身体,撕心裂肺地大喊:“东林!”
“扑”
柴刀重重地掉落在泥地上,没了声响。
苟胜利看着凌雁,像见鬼了一般。
“你、你这个女人,好大的力气……啊!”
随着“喀嚓”
的声音,苟胜利的两条肩膀都垂了下来。
凌雁随手找出一条绳子,沉声说道:“你们去报警,这里交给我吧。”
三个大男人,确实不适合在这里。
眼见苟屠夫被五花大绑,蒋东林这才放下心来。
“苑香,让这位女同志照顾你,我去一趟派出所,就回来。”
毛苑香捂着身子,点点头,瑟缩在角落里小声抽泣。
此时,公社已经改为乡。
水围村到乡派出所,有10里路。
蒋东林泪如雨下、泣不成声。
“夏、夏大师,要不是你,我再也见不到苑香了……”
夏羽拍拍他的肩膀:“没事,一切都来得及。”
在前生,夏羽跟蒋东林认识的时候,他已经是英伦一家设计公司的董事。
在英伦打拼20多年,要不是业务拓展,他都不想回国内。
夏羽问过他,为什么不回老家看看?
蒋董事总是摇摇了,眼泪婆娑,说面对不了血淋淋的场景。
很快,夏羽的思绪被拉回现实。
乡派出所到了,报警、出警、苟胜利被抓,一条龙。
强暴、持刀伤人未遂,加上之前有卖假肉的案底,足够苟胜利吃花生米了。
在1986年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夏羽腆着脸,留下来吃了一顿饭。
饭桌上,蒋东林感激地说:“夏大师,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才好!”
夏羽放下筷子,认真地说:“好办,我想开一家规划设计院,请你当院长如何?”
“叮当!”
蒋东林手中的筷子没抓稳,掉了下来,砸到陶瓷菜碗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