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处公寓虽然修建时间很长,但是一梯一户,电梯外是一条三四米长的走廊,走廊两侧的墙上挂着几幅画,暖色的灯光没那么炽亮,显得有些暗淡。
沈徽林就蹲在门口的位置,手环着膝盖,头发扎着,有几缕散落了。
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,她抬头看过来,目光和深夜归来一身寒意的人对上了。
项明峥停住。
沈徽林张了张嘴,又没有说话,安静的待在那里。
项明峥抬步走了过去。
颀长的影子落在沈徽林身上,她仰头看着他。
项明峥看到她眼尾有些红,像是没休息好,又可能是哭过。
他问:“蹲这里做什么?”
沈徽林说:“等你。”
项明峥拿了钥匙,打开房门,回头见沈徽林还蹲在原地,“不进去?”
沈徽林一手按着小腿,低了一下头,低声说:“腿麻了。”
声音和她的外表一样,清清柔柔,像是永远没脾气。
这样情绪平静说话的样子,项明峥这个基本不回溯过往的人,也想到以前,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。
她应该是他见过性格最好的人。
他转身又走了回来,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沈徽林借力站了起来,扶住了他的手臂,指尖触碰到了微凉的西装外套,属于项明峥的气息又近了。
她有些不能忍受似的,又低了一下头。
等腿部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,沈徽林松开了他往屋内走。
公寓和她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,沙发那边的桌子上放着电脑。
房门关上,沈徽林的视线也从电脑移到项明峥身上。
她不开口,他也不主动。
在只亮了几盏落地灯的客厅,沈徽林问出那句准备了很久的话,“你能不能帮帮我?”
犹豫好几天,在门口等了几个小时,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很多遍。
说出口的瞬间,沈徽林声音不能控制的哽咽。
她说:“项明峥,我没办法了,你帮帮我。”
全然服软的姿态。
项明峥吃软不吃硬,在沈徽林这里尤甚。
但他更多时候软硬不吃。
项明峥将水杯往她面前推了一下,听着她的请求并没有多意外,“你清楚自已在做什么?”
“在求你。”
沈徽林仰头看着他,眼底有泪意,大概没人会拒绝这样的沈徽林,项明峥也是。
他坐在沙发里,向后靠了一下,“但你有你想要的,我也有我想要的。”
沈徽林抬眸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