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之人刚要破口大骂,看清小牌子后吓了一跳,急忙双手捧着,重新交还给车夫,还吩咐手底下的人,赶紧把坊门重新打开。
在车夫鄙视的目光之中,几个巡城武侯陪着笑,点头哈腰的将马车送走。
“晦气!
晦气!”
“宣阳坊何时出了武安郡公府里的贵人?!”
在长安城里厮混多年,这些巡城武侯对各个坊市的情况,堪称熟稔于胸。
宣阳坊住得大多是生意人,或者在东市上工的匠人。
武安郡公手握重兵,乃是军中悍将,他府上的人,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?
“走,咱们兄弟去亲仁坊打打秋风!”
柳家小院子门前。
柳叶下了车,拱手道:“薛老哥,今日多谢了,来日定会请兄台吃酒!”
王玄策在一旁扶着,生怕东家不小心摔倒。
“哈哈,柳老弟客气,你我一见如故,哥哥我请柳老弟吃酒才对!”
车夫在小声的提醒道:“四爷,咱们该回府了,大爷明日还有要事找您,您万万不能缺席!”
“屁话,某家跟柳老弟一见如故,自然想多待一会儿!”
“柳老弟,不如咱们现在就找地方吃酒去,常乐坊的画舫都靠岸了,咱们直接去平康坊,那地方越晚越热闹!”
车夫苦笑一声,连忙不敢再开口。
平康坊是长安城里大名鼎鼎的销金窟,也是天下最为闻名的风月之地。
那种地方,可没有待一会儿就走的道理。
万一明天不小心放了大爷的鸽子,四爷倒霉也就罢了,说不得他也会跟着吃瓜落。
他一个劲的用眼神示意王玄策,赶紧把柳叶搀回去,免得自家四爷再多事。
王玄策当然机灵,赶忙道:“东家,咱们该回去了,家里还有人等着呢!”
一提起李青竹,柳叶好像回过点神来了。
酒劲一上来,人就容易飘,他赶忙晃了晃脑袋。
“薛老哥,还是快回府吧,你家车夫都说了,明日的要事可万万耽搁不得!”
“也罢,那哥哥我改日再请柳老弟吃酒,回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