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们被他们吓得缩成一团,全都抱着膝盖,抽抽搭搭的哭泣不止。
宋星榆的内心升起极度的震惊和恐惧,就像藤蔓一般从心底蔓延而起,转瞬间将她层层包裹住。
她的双眸中蓄满泪水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,模糊了视线。
这次她真的能逃出去吗?
可是这个笼子犹如钢铁般坚固,冰冷的质感让她的希望一点点破碎,无情地将她困在这方寸之间,无论她怎样挣扎,似乎都无法撼动这禁锢她的牢笼分毫。
就算从笼子里出去又能如何,自已被绑着双手,外面到处都是守卫,恐怕她的逃跑计划,还未实施,就被人发觉并且控制住了。
她应该怎么办?
宋星榆咬着嘴唇,迫使自已冷静下来。
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们知道她出事了,现在一定心急如焚,他们又如何承受的住,再次失去她的打击。
她的宝宝们怎么办?
他们还那么的小。
她还没有陪伴着他们长大。
她好想知道宝宝们长大后的样子,他们是长得像自已多一点,还是像傅时瑾多一点。
宝宝要是没有妈妈了,那该多可怜啊。
宋星榆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她的宝宝。
还有她应答了那个男人,要和他相守一生的。
她们说好了,要把宝宝每个成长的阶段,用日记的方式记录下来。
从宝宝第一次牙牙学语,到迈出人生的第一步,从第一次背上书包走进校园,到每一次在生活中收获小小的成就,都要详实且温暖地记录在日记的字里行间。
等到傅时瑾退休后,她还要陪他去环球旅行。
她不能食言。
所以,即使希望再渺茫。
她也不能轻易放弃。
在笼子的角落里,玻璃与玻璃的交接点,有一个不锈钢的接头。
宋星榆反剪在身后的双手,一点点的摸到接头的上缘,上缘是没有切割平整的锋利铁皮,像一把小刀一样锋利。
她不敢有一丝懈怠,一眼不眨的盯着外面。
擂台上已经开始了殊死搏斗,满身结实肌肉的男人,像野兽一样在拼命的撕咬着,他们没有道德伦理,都试图想要将对方置身于死地。
宋星榆把绳子放到尖锐的铁皮上,一点一点的割着粗制麻绳。
她的手腕被勒出了血痕,很痛,很痛,可是现在她顾不得上这些了。
宋星榆的后背紧张的被冷汗浸湿,她要趁着他们无暇顾及这里时,赶紧把手从绳子里脱困出来。
擂台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声。
第一场比赛的胜出者被裁判,拉起右手向着场下示意。
然后,宋星榆在看到,被两个人抬着下场的失败者时,倒抽一口气。
那个人刚刚还在扬言自已必得第一。
转眼间就被揍得奄奄一息,刻就像一个破旧的布娃娃,身体蜷缩成一团,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,嘴角挂着鲜血,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在挣扎着与死亡对抗。
可是这里缺少的就是人性。
他被人像丢垃圾一样,丢到了角落的地上。
无人问津。
场上又接着响起了喝彩声和拳头相加的声音。
眼前的情景,猛烈冲击着宋星榆的视网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