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程嘉定只是酒后随口一个玩笑,但云浅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就在前不久,她趁他睡着,亲了他的脸。
霎时间,羞耻笼罩心头,还有一点点惊吓,让她腿软,坐在地上。
程嘉定一直攥着她手腕没有松开。
此时,他比刚刚加重了几分力气,像是喝醉了之后分不清她是谁,隔着迷蒙的雾色看向她,眼神渐渐不聚焦。
云浅紧张地滚动喉咙,由他握着的手腕开始发烫,温度迅速蔓延到心头,让她看向他的目光变羞怯。
唯恐他知道她上次偷亲的事。
还好,还好他没有。
“难受……”
程嘉定轻声说道,眉心的褶皱更明显了。
给他擦过脸的毛巾还在云浅手中,她想放回浴室,偏偏又被他攥住了手。
理智告诉她,现在应该要他松开,可是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智的。
云浅开始祈祷,希望程嘉定不要太早清醒,希望梁靖森晚点回来。
“你下次不要喝这么多了……”
她在和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。
没想到,对方竟然会回应。
程嘉定像是把玩玩具一般揉捏着她的手腕,哑着嗓子唔了一声。
像是在回她的话。
云浅根本压制不住心中的欢喜。
她嘴角弯起,看两人皮肤相贴的手,最开始散发的热意已经渐渐感觉不到,但失衡狂乱的心跳不会绝迹。
对他的爱从未暂停。
“程嘉定……”
云浅被他拉着手不舒服,往前凑了凑,音量有意识地增大些:“你还记得去年在南山雪场救过一个人吗?”
话落,她心跳比上次偷偷亲他时还要紧张。
她期待着,他会不会还记得她。
可是没有答案。
程嘉定握着她手腕睡着了,呼吸渐渐平稳均匀,双眸闭合,蹙着的眉心一直没有舒展。
梁靖森推门进来时,云浅坐在地上,手被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攥着,手腕已经生出轻微红痕。
她此时的姿势并不舒服,双腿曲着不能动,脸上已经能看出几分窘色。
他很绅士:“需要帮忙吗?”
云浅连忙点头:“我怕弄醒他,但我腿麻了……”
“稍等。”
梁靖森把手里的水杯放下,就走到沙发旁边。
云浅还没反应过来,他已经躬身去掰程嘉定的手指,吓得她轻声阻拦:“慢点慢点,别弄醒他。”
梁靖森瞥她一眼:“心疼啊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