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又与敌国勾连,甘愿做他们的内应来要挟自已的女儿,我应该受他的要挟吗?”
许靖姚又问。
“你胡说,爹娘不可能将我逐出家门和宗谱?”
许铁树听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入头顶,额际眼角的青筋都凸了出来。
许靖姚并不理会他,只看着杨县令。
冯渊则听得闭上了眼睛,他低估了这丫头的心狠。
她这是铁了心要搞死自已的父亲。
拉许铁树出来要挟大概是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。
不然,他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去。
“不该,他此举乃是不忠,一个不忠,不孝,不悌,不仁之徒,按大丰律,当诛!”
杨县令道。
紧接着亲自带人冲杀了过来。
他懂许靖姚的意思,许铁树不管怎么着都是她这个身体的父亲。
她再想他死也不能亲自动手。
既然如此,他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帮她除掉这个人。
许铁树死了,冯渊在杨县令带人冲上来的时候就放弃了对他的控制。
得了自由的许铁树大概是被刺激狠了,他忘记了对许靖姚的恐惧,发疯般朝她扑了过去:
“你这个妖孽,满口胡说八道,我是家是长子,爹娘怎会将我逐出族谱!”
没有族谱,没有爹娘,就是没有根的人。
没根的死了也是个孤魂野鬼,他不信爹娘会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已。
只不过刚扑到半途,就被人一箭射死了。
死时候眼睛睁得非常大,显得非常不甘心。
明明他已经得到了胡人的看重和信任,很快就有享不尽的金钱和美人在等着他。
为什么?
为什么他的好梦刚刚开始,一生就这么潦草地结束了?
并且死了都极有可能无处可归的孤魂野鬼。
这到底是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