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上私塾教学的夫子多是童生,秀才只有一个,就是教许安这个班的夫子。
县学是官学,师资力量比镇上强太多,夫子最少都是秀才,其中举人的都有好几个,县令大人偶然也会去授授课。
镇上的学生若想考功名,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县学进修几年。
去不了县学的,能考个童生就是家里烧高香了,想中秀才那是千难万难。
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名额的珍贵,可是凭他的出身家庭,实在没有办法和抢他名额的人斗。
他也不希望这个举全家之力供他读书的家庭,受他拖累,遭遇厄运。
“如果三年之后又有其他人要抢呢?”
许靖姚问。
许安垂眸不语,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
镇上有权势也不止周家一家。
除非他不去县学,也能在这三年里凭自已的努力考上秀才。
“能把抢你名额的人的身份背景说给我听听吗?”
许靖姚接着道。
“镇上的仕绅周家,家中出过举人,堂叔是县码头上的九品漕官。”
许安沉默了一会,才回答。
接着话锋一转:“大妹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但是这个事你暂时别插手。
即便你武力值确实不错,凭咱们也斗不过人家,去不了县学也不要紧,我会加倍努力,争取在三年之内考中秀才。”
“放心吧,我很惜命,从不会去做力有不逮的事,你的胳膊是筋扭伤了还是骨折了?”
许靖姚笑了笑,又问。
“筋扭了一下,不要紧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还是去找大夫看看,你既然决定了要走科举仕途,身体就不能留下任何潜在隐患。
我明天一早要去镇上请大夫给我娘治腿,你跟我一起去吧。
对了,我今天在镇上碰到了几个恙桑胡人,你对这个国家了解吗?他和咱们大丰关系怎么样。”
许靖姚话锋一转。
“有一定了解,以前经常和咱们有纷争,自十年前两国签了平等和平条约之后,关系改善了许多,现在经常有贸易往来。”
许安回答。
“和平条约?是在什么情况下签的?”
“在姚帅差点就要踏平他们都城的时候,当时恙桑可汗紧急派了使臣到上京议和……”
许安回答。
“大丰的皇帝脑子被驴踢了?既然都要踏平人家的国都了,为什么会同意议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