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牢内彻底恢复了安静。
接下来直到次日傍晚,都没有任何人再进来。
连牢饭都没有人送一碗过来。
牢房里除了许云宴还有一对男女。
那对男女大概是见许云宴进来后,面对毒蛇的袭击,面不改色的就将其给踩死了。
知道她不是个好相与的狠角色,没敢瞎逼逼。
不过这份识趣和安静持续到第二天的傍晚就不见了。
昨天牢里就没有给饭,按规矩今天是要送饭的,结果今天又没给。
连着两天的饥饿让他们的恐惧和怒火一齐涌上心头,牢里没有其他人能够发泄,两人就将矛头对准许云宴:
“都是这个贱人,她一来牢里连饭都不送了。
若她在这里被多关几天,我们岂不是要活活饿死?”
云宴像老僧入定般盘腿坐在一个较为干燥的角落,眼风都没往他们身上扫。
那两人见她不还嘴不吭气,胆气更壮,骂得也更加大声恶毒。
就在他们骂得嗓子快要冒烟的时候,牢房沉重的铁门咯吱一声,开了。
送饭的来了?
两人的骂声一顿,目带期待的看了过去。
只见一个相貌俊雅,风采摄人的青年,手里提着一盏灯笼,顺着台阶拾阶而下。
这是什么人?
难道是渭州王的幼子?
听说他的幼子生得一表人才,十分得宠。
骂人那对男女瞧得一愣,心里想道。
想到此人可能是仆骨拉朵的七公子,两人的心思活络起来,正要开口说几句谄媚的话。
那人已经抬目朝他们看了过来。
他的眼神淡漠而冰冷,两人与他的视线一触,溜到嘴边的话顿时卡住。
好在青年只扫了他们一眼,就收回视线,一步步走到许云宴的牢房前:
“许二姑娘,地牢的滋味如何?”
“不如何,你这个时候进来是准备送我走的?”
许云宴睁开眼睛,朝他看了过来。
地牢里的环境确实和好没有半文钱的关系。
除了蛇虫老鼠,还有数不清的蚊子。
她裸露在外的手和清丽的面庞都被咬出了无数的包。
“姑娘说笑了,想取你性命的是渭州王,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下手。
“青年,也就是拓跋锋笑了笑。
“你是怕动了手我姐去找你麻烦吧?”
许云宴盯着他。
“许二姑娘,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?”
拓跋锋对此未置可否,突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。
人生目标?
云宴微愣了一下。
小时候只想吃饱饭,然后希望恶魔赌鬼父亲赶紧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