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儿子新的打算之后,福老爷子几杯酒下肚,坦然多了。
心想,儿子当老师也好,搬砖也罢,毕竟时代不同了,不再责怪,由他去。
既然木已成舟,还不如来一个顺水推舟,一切尽在酒中。
酒,是父子感情的催化剂,一点也不假。
在二叔的调停下,福松涛和福老爷子父子俩人,杯酒释前嫌,终于把手言和。
福家一家人,脸上又洋溢着融洽而欢快的笑容。
福家小院,又充满欢声笑语。
福松涛的二叔也感到无比欣慰,他暗想,这小子日后准能成大器。
因为他决定下来的事情,行动从来不拖泥带水,倒有些雷厉风行的大将之风。
任何事情,都有硬币的两面。
福松涛前往学院应聘工作的前一晚,坐在电脑前,精心制作了简历,电脑CPU没烧坏,差点把他自己的CPU烧坏了。
和福松涛一同竞争学院美术教师岗位的,还有两个应届毕业的美女大学生。
人事科的招聘官们,也是几个豆比,福松涛明明递了简历。
他们居然看也不看他花了一个晚上精心制作的简历,反而问他有没有教学经验,个人教学业绩如何。
谁都知道,私立学校的工资是弹性制。
非常看能力和业绩,不同的人,做同一样的工作,一样的工作量,但待遇是不一样的,签合同时都要被反复提醒,此合同不能让任何第三方知道,这是商业秘密。
两个人事科长西装革履,风度翩翩。
他们对福松涛的第一印象倒不是怎么好。
他们其中一个考官围着福松涛身体转了一圈,上下打量他。
像购买牲口一样,准备待价而沽。
让福松涛觉得如芒刺在背,心里完全不是滋味。
二叔的那句话,又在耳边回响,该向生活低头的还是要低头,毕竟刀把在人家手里。
福松涛,没有一点搞艺术的气质形象,搞艺术的要么头发留得老长,飘逸至极,要么留着大胡子;搞艺术的人,穿着也和一般人不一样,前卫而艺术感满满。
这小伙一米七十五左右,脸上黑不溜秋,留着寸头,衣着朴素。
如果他扛着色皮袋子,他就像一个农村进城的打工者,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。
招聘应该是一个专业而非常严肃的事,这就直接面试?
福松涛大脑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,他们不会是一群草台班子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