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亦舟唇角一抹讥讽的笑意,“你以为她就算好了,又能见到天日?”
“你家老爷子不撒手?”
楼亦舟没说话,无声的将烟盒拿出来,抖出一根,将烟盒递到孟镜年跟前。
“我就不抽了。”
咬着滤嘴,楼亦舟滑动打火机的砂轮,点燃。
吸了一口,他双指夹住。
“这都多久了,你家老爷子不放人又有什么意义?”
“这不是拿疏月当一条链子拴着我么。”
“你别这样说。
你这些年给楼家做了多少事。
要没你,楼家不至于有现在。”
“你是想说楼家人知道知恩图报?”
楼亦舟嗤笑一声,又吸了一口烟。
“我的身世总归说老爷子心里的一根刺,他选我也是无奈之举。
自始至终,他都不信我。
我不过是维系楼家荣光的一件工具而已。”
“疏月的存在就更是一个错误。
明明是两个人的苦难,她替我分走了大半。
或许只有死亡,才是唯一的自由。”
“阿舟。”
孟镜年情急之下喊了他阿舟。
他和周应时已经很多年不这么喊他。
楼亦舟扯了一下唇角,说,“放心,我还不至于做那样的事情。
她,是我世上仅剩的亲人。
有她在,我不至于觉得自已是一具行尸走肉。”
孟镜年顿了顿说,“疏月的事儿,我和应时商量下?”
“你们俩别牵扯进来了。”
他又吸了一口烟,然后弯腰将烟掐灭在烟灰缸内,转头看着孟镜年说,“三成的成功率还是低,这件事你帮我看着。
但凡能超过五成,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疏月送出去。”
说完,楼亦舟站起身,说,“今晚辛苦你跑一趟,不早了,你先回吧。”
孟镜年笑着起身,“难得见你说这么一句客套话。
这是受了里头那位影响?也有些柔情了?我看宋小姐怪好的。”
“玩玩而已。”
“这么好的姑娘真是玩玩?”
孟镜年调侃一笑,“你自已搞得清楚就行。
走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