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晨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他审视地看着招喜,“我怎么感觉你是在为他说好话呢?你以前不是不喜欢他吗?”
还记得当年燕行要夜宿他的营帐中的时候,招喜气得跳脚,差点下药毒死燕行。
招喜点头:“那时候大家刚认识,还不熟。
如今也算是生死与共过了,他对你一片真心,为人嘛……也算是能配的上你,我就勉强认可他吧。”
她想了想,又小声说道:“我也希望有个人可以爱护你,陪伴你一生啊。”
陆晨阳一怔,能让招喜认可的人可不多。
这一句勉强,已是不易了。
招喜又道:“你为了公子为官,这么多年,殚精竭虑、如履薄冰,走到现在,已经是身不由已了。
你肩负了太多,但我只想让你过快活自在的日子。
若是有人能陪伴你、心疼你,也是好的。”
她如此贴心,让陆晨阳心里爱的不行,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。
“我家招喜怎如此贴心?如此一来,我倒舍不得将你许给哪个臭小子了。”
陆晨阳似真似假地说道。
招喜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,心里受用得不行。
她就喜欢陆晨阳夸奖她,说她好,喜欢她。
招喜望着他,认真地说道:“大人,我不是为了世子说话,但我想你认真思考一下,抛开那些外界原因,你是否喜欢他。”
陆晨阳目光变得幽深起来,轻叹了一口气。
有时候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了。
招喜的安神茶很好用,陆晨阳很快就困了,躺在床上,一夜好眠。
大年初一第一天,有人在放鞭炮,陆晨阳被鞭炮的声音吵醒。
陆晨阳洗漱之后推开房门,今日是个好天气,阳光懒洋洋地挂在天空上。
他屋子对面的房间,燕行正好推开门,两个人四目相对。
谭峰来找陆晨阳,就看到不远处,燕行和陆晨阳两人隔着中间的空院子四目相对,站在两端的两人,目光交汇,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。
在那个瞬间,这个世界安静的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新年过后,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就连谭峰这样一根筋的人都察觉到了,更不要说七窍玲珑如燕行。
陆晨阳不再避着燕行了,对他的态度软和了许多,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,反正燕行十分受用。
他想要的,只是这样自然而然的相处,他不再回避他的感情,让他可以这样在他身边,就已知足。
燕行也知道,现在强求不了太多,现在这样就很好了。
大年初五这一日,陆晨阳收到了乾元帝的信件。
一般情况下,乾元帝很少主动给陆晨阳写信,一般都是陆晨阳写奏折给乾元帝,乾元帝再回复。
众所周知,上官主动找下属,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事。
这大过年的,也不知道乾元帝又出了什么幺蛾子。
陆晨阳拆开信一看,是一封让陆晨阳进京述职的信。
陆晨阳在外多年,以他如今的地位,也是时候该进京述职了。
但,规矩是可以改变的,只要权利足够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