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韫礼清逸俊美的脸也逐渐微微苍白,眸中染上受伤,良久后,声音暗哑但仍然温柔:“昨日之事我很抱歉,那并非我的本意。
男人顿了顿,这才继续道:“但事情已经发生,你愿意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吗?”
男人诚恳而温和,其实对他来说,岑若芙不过是他的附庸品和一个妾室而已,但他愿意放下身段说出这一番话,显然表明在他的心里,他十分尊重她。
岑若芙垂下眸子,朦胧中依稀可见男人身上的紫金色腰带,尊贵又低调,一如他这个人。
良久无言,终于,女人的嘴唇微微动了动,再开口时,声音嘶哑的厉害:“大人,您不懂,你是威名赫赫的大理寺少卿,又是颇得陛下赏识的驸马,怎么会明白妾身一个自幼长在深闺中的女儿家呢?”
“妾身自有自已的骄傲,我不愿与人做妾,不愿如同浮萍一般飘摇。”
“妾身与大人的开始便是被人算计,妾身恨透了那个人,妾明白那也并非大人所愿,所以也不曾怨过大人。”
“妾身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,即便不愿也无可奈何,只盼着能在后院安稳一生。”
“妾身并非不愿与您欢好,只是不想那般荒唐又潦草,就像妾身的存在好像只是为了解您一时的困顿。”
少女眼眶红肿,声音颤抖的不像话,将自已内心深处剖析给男人,不计后果,唯余一腔真诚后的失望与无奈。
男人认真的听着,只是越往后,脸色越发变得无措和自责,眸中不知何时也已然染上了深深的愧疚和心疼。
不,不,她的存在怎么会只是解他一时的困顿呢?
是了,她是骄傲矜贵的世家贵女,一念之差却成了他的妾,叫她如何能不怨呢?
裴韫礼将少女一把揽进怀里,声音里满是温柔与颤抖,仿佛在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愧疚,眉眼间带着深深的自责:“很抱歉让你难过。”
“从前非你我所愿,你也并非只是解我一时的困顿,你的出现是我人生中不曾料到的惊喜。”
岑若芙被男人紧紧的搂住,隐在光影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,之间那微微弯起的嘴角昭示着主人的心情。
裴韫礼的心里并未完全放下临安公主,而临安公主乃是金枝玉叶,自然不会低下身段去服软,更不会将心里的话说出来。
上次查的事情也有了些眉目,恐与临安公主有关联,若真的如此,裴家真是为虎作伥了。
亲姐姐被心爱的人亲手害死,放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过。
而她自然不能和临安公主一样娇蛮,裴韫礼即将要搬回公主府,若是她再同临安公主的性子一般,那倒是得不偿失了。
柔能克刚,刚柔并济才是最好的。
“芙儿,开始虽不圆满,但往后芙儿定会如愿的。”
男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叫她,声音里也满是真诚和心疼,带着安慰,有似带着承诺。
“大人,若起始便不圆满,又怎能开出让人如意的花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