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穆环也被吓一跳,反驳完没两句,又被太子的话给憋到面色涨红。
“咳咳咳,咳什么咳?你身体不好不会告假啊?染着风寒上朝把病气过给了孤,过给了父皇你担得起责任吗?”
蓦然被太子这样关心一下,皇帝的脸色怪尴尬的。
见太子不说话了,他才出来继续刚刚的话,勉强挤出笑来,“这秋家自然是不会查的,王耀光的事情仍需定夺,虽然这证据确凿,但这罪还是得一条一条慢慢理清楚不是?你们毕竟还是姻亲关系,这事儿没明了之前,不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。”
“陛下!
我秋浮为官几十载坦坦荡荡,从不和那些蛀虫同流合污,我秋家绝对经得起查!
只求陛下让我女儿和外孙女跟王家脱离关系,记入我秋家名下,再不沾染他王家半点干系!”
皇帝沉默,仿佛还在思考,而不少七皇子党派的人已经开始为王耀光发声了。
“秋大人,你说的那些朝廷的事情自由律法定夺,但这姻亲之事何必又扯到明面上说呢?”
“听说秋大人你女儿跟着王大人十几载,那般长的感情,怎么能够说断就断了呢?”
“更何况这事儿也不能只听秋大人你女儿一面之词不是?”
太子上下眼皮一抬,看向开口帮腔的人,“姻亲之事不能扯到明面上说?那前些日子父皇说要给几个皇子和重臣之子赐婚的时候,你们在那应和什么?”
“十几载的感情确实不能说断就断,但听闻张大人前些日子想抬一位扬州瘦马为平妻啊……”
“什么叫一面之词了?孤把你打死之后,说你想先到黄泉路上给孤熬孟婆汤,这算不算一面之词?”
太子这样说着,就往那几个大人的方向走。
那几个大人吃了瘪,根本就不敢跟太子对视。
倒是太子莫名其妙的和言执玉对上眼。
言执玉唇色淡,但今日唇角边却多了一分潋滟的颜色,像是春日散落的桃花轻轻吻上去的一般。
带着独有的温柔和情意。
太子看他的颜色难看的紧,不分敌我开口讽刺道,“不过言大人十几载的感情倒是可以断一断……你都二十一岁了,该是娶妻的时候了。”
言执玉回身,笔直的面向皇帝又拜了一拜,“陛下,既然您之前都已经姻亲之事翻到了台面上,那如今又有什么不好说的呢?秋大人跪在堂前已多时了,左右不过是为了自家女儿日后安稳,陛下是圣明之君,有为父之慈,也有为君之仁,臣相信陛下定然能够圣明裁断,治理好家国之事,不寒臣子之心。”
皇帝听了一早朝的左右乱扯,一下担心王秋两家之间的姻亲关系,一下又担心太子会趁机对秋家下手,那是一个心力交瘁。
此时听到言执玉娓娓道来的都是夸赞他的话,身心都舒畅了起来。
想着反正王耀光明面上是保不住了,不如卖秋家一个好,至少秋家不会投向太子一党。
于是欣慰的看了一眼言执玉,点头答应了秋浮的请求。
应归彻站在应广身后,被嫌弃的瞪了一眼。
看看人家多会说话,就只有他,得了个蹀躞带跟什么似的。
“爱卿啊,那便依了你的意思,准许你女儿和王家和离,入你秋家的族谱。”
秋浮被旁边的大臣给扶起来,感激的又拜了拜。
皇帝看向言执玉,“刚刚太子说言卿年岁二十又一,确实是该娶妻了。”
太子应和一声,“父皇所言极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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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臣已有心上人。”
“朕知道,但陆二娘子不是已经……”
说到此处,皇帝便不说了,多少要注意一下陆归寺的心情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