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女人眉眼弯弯,嘴角翘起,吃着香喷喷的叫花鸡,一派满足。
一看就知道,刚才那话是说出来哄自已的。
但就算意识到这点,傅景臣心里还是很高兴。
想着昨晚的滋味,眼神都深了深。
见她吃的嘴边染上油,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替她抹掉。
姜瑜曼没料到他这突然的动作,不过还是笑盈盈看了他一眼。
她孕晚期了,胃被顶着,也吃不了太多。
吃了半只之后,摆手道:“行了,我吃不下了,剩下的你拿去问问海棠和爸妈。”
这时候物资匮乏,总不能吃不完就扔了。
叫花鸡都是傅景臣撕着吃的,没有染上口水。
“好。”傅景臣端着碗出门了。
也是巧了,刚出门就碰见出来倒洗脚水的周芸。
周芸鼻子灵,之前姜瑜曼在厨房里做了饭她都能闻到肉味,更何况是端着的叫花鸡。
她盯着傅景臣手里端着的碗,这香喷喷的味道,一闻就知道是肉!
他们家真是不把肉当肉,这可真是可劲儿在祸祸呀!
晚上都吃了晚饭了,还煮肉来吃干嘛?
看着傅景臣走到旁边屋子里,她倒完洗脚水也推门进了屋子里。
杨安福早就在床上睡着了,呼噜打的震天响。
看看人家的男人,再看看自家的男人!
周芸又气又想吃肉,不由得上前狠狠拧了杨安福一把。
“你干嘛,疯了啊?”杨安福撑起头,皱眉不耐烦道。
“你个没本事的,同样是下乡的,人家女人天天吃肉,我跟着你别说肉了,连根猪毛都看不见!”
“有病。”杨安福把头蒙进枕头里,顺便把被子扯到自已头上。
周芸气得狠狠砸了一下床,晚上想吃肉,想的睡都睡不着。
第二天上工,她就拉着个脸不说话。
下乡这么久,姚大嫂一直和他们家一块田,两人已经很熟悉了。
休息的时候就忍不住问道:“你今天这是咋啦?眼底下一片青黑。”
“还不是想吃肉。”周芸叹了口气,“对了,秋收过后是不是就要分粮食了?”
“分的就是地里种出来的粮食,杀猪分肉那得等冬天了,不过过几天,村里的池塘要放水,可以去抓鱼。”
姚大嫂对这些清楚得很。
“抓的鱼到时候可以分,还有泥鳅啥的,多少也算是一道荤腥。”
周芸皱眉道:“鱼和泥鳅有啥好吃的,一股子泥腥味。”
“那也总比天天吃咸菜疙瘩好。”
“你们家也吃咸菜疙瘩?”周芸震惊了。
大队长家里不是过得挺好的吗?还分了野猪,怎么会天天吃咸菜疙瘩。
“怎么不是?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傅家那个儿媳妇一样,成天在家里享福吃肉。”
说到这里,姚大嫂再也忍不住了,低声道:“你都不知道,傅景臣看起来冷冷清清的,宠他媳妇的很,昨天还特意拿着野猪肉来我们家换了鸡。”
“换鸡?”
“对啊,说是他媳妇要吃叫花鸡。”
姚大嫂现在想起来都咋舌,可真是会变着花样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