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毓麟低头细想,“难怪她建议拉楚婉兮做取引所的门脸,原来是王婆卖瓜自夸自卖。”
至于方才救她那个,多半是吴家的护卫之类的。
他是绝对想不到来者不是别人,正是吴凌恒。
毕竟于、吴两系战事吃紧,脑子被抢开了才会为个女人擅离战场。
“艾……艾大哥,毓香脚抽筋了。”清琳慌忙喊了一声。
游泳池里毓香看到刚才的刺杀,心理受到了惊吓。
人在水里抽筋了,站都站不起来。
剩下两个女孩自己也被吓个半死,根本就没办法把毓香弄上岸。
艾毓麟第一个跳下去,随后史岩和洪自成也下去。
把三个女孩捞上来,分别送回了家。
——
大雨滂沱。
她的眼泪也止不住,摸着他胸口的伤。
又气又心痛,嘴唇抖的厉害。
“真是傻丫头,我没受伤。”他擦去她的泪。
她睁大了眼睛,“怎么可能?”
“借了洪自成的战壕甲来穿穿。”他在网球场旁,将她放下。
战壕甲一脱,扔在了洪自成的车顶上。
从甲胄和衣服的缝隙里,还掉下了几个血包。
她弯腰捡起来,“你带血包干什么?”
“段薄擎面前不得受伤做做样子。”他态度懒散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她气急了,一拳头捣在他的胸口,“你担心死我了,我还以为你又中枪了。”
吴凌恒带着婉兮上了段薄擎的车,开着那辆车,出示着的段薄擎的军官证出去。
门口的守卫看是婉兮坐在副驾驶上,也没有怀疑驾驶座上人的身份。
“我明知丁会计回去刺杀你,又怎么会白白让个普通文员把我伤了。”吴凌恒手握方向盘,一边摸她的后脑勺。
也是!
几个小时前,丁会计妻子储慧已经刺杀过她一次。
可惜储慧还没动手,就被他无声无息的勒断脖子,扔进橱柜里。
他怎么会不防范?
况且夫君乃是行伍出身,对付一个市井小民不过是轻而易举。
婉兮心口忽然一紧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心房的肉。
腹内如石灰下肚,五内俱焚。
豆大的汗顿时从额头滚落,她蜷缩着身体,“肚子……肚子好疼……”
“段薄擎催动蛊了?”吴凌恒脚踩刹车。
花园路上面,如织人流中站了个红衣斗篷女子。
她艳丽的红唇微笑,怀中抱着一只黑猫,“你以为我们少帅看中的东西,你是那么容易带走的吗?”
“吴凌恒,你带走她,就是害死她。”
“留下她!”
……
婉兮疼的万箭穿心,五脏六腑被蛊虫钻出了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