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厂长,这些资料是从县政府调取的国兴造纸厂档案,是具有政府背书的最权威资料。”
见刘岩表情依旧愤慨。
郑宏远有些无语道:“这些东西是如此醒目,如此直白,若没人注意到还好,可一旦注意到,再隐瞒也没意思了。”
“我隐瞒什么了?”
刘岩气愤瞪着双眼,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:“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郑乡长究竟想说什么。”
“好!”
郑宏远端起茶杯,斯条慢理道:“那刘厂长回答我一个问题,造纸厂现在还欠县政府多少钱?”
“不多!”
“不多是多少?能否给我一个准确数字?”
刘岩迟疑道:“大概不到二十万。”
“十几万?”
“差不多!”
“具体是十几万?”
“十七八万!”
“账目,欠条!”
郑宏远手指点了点桌子,示意他拿出明证。
“什…什么意思?”
“听不懂吗?”
郑宏远笑道。
刘岩又气又好笑道:“我求你们金河乡接手造纸厂了?听这意思,好像我上赶着央求似的,我凭什么要接受这种怀疑?”
郑宏远闻言,微微一笑道:“那我换个说法,无论是三河县,还是市国资委,都已经决定将造纸厂迁走……”
“那也未必要去你们金河乡。”
刘岩傲气道:“知道我们国兴造纸厂在八十年代最辉煌的时候,有多少职工,多少产值吗?如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。”
“好吧!”
见刘岩不见棺材不掉泪。
郑宏远也不给他留脸了。
“刘厂长要是这么说,我明早就去市国资委,亲自递交揭发信,哦,对了,市纪委那边,我也要送一封。”
话毕,郑宏远悠然端起茶杯,细细品尝起来。
而刘岩的脸色像是跑马灯一样,一阵青一阵红。
嘭!
刘岩气恼一拍茶桌。
站起身来,满面凶狠的反问道:“郑乡长既然认为我们厂有严重债务问题,金河乡不接手就是了,威胁我是什么意思?”
他想不通。
“因为我想接手造纸厂,所以我需要了解国兴造纸厂的真实债务状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