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对面,李建国懒洋洋道:“这事你们乡党委内部先拿出个统一意见来。”
不支持,也不反对。
李建国完全是懒得插手干预。
而与此同时。
在县城另一头。
一家餐厅的包厢内。
郑宏远也对造纸厂厂长刘岩,展开了最后的心理攻坚。
“我给县财政局的朋友打过电话。”
郑宏远端着酒杯,盯着桌上的下酒菜,状若随意道:“听说县政府当初垫付的拖欠职工工资,你们厂似乎并未偿还清欠。”
“你…你从哪听来的?”
刘岩面色一僵,尽管竭力抑制情绪。
但郑宏远还是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慌乱。
“这完全是造谣,胡说八道,你说,郑乡长,是谁乱放炮,你把他名字告诉我。”
刘岩稳定惊愕情绪,一脸愤慨的将酒桌拍的砰砰作响。
不知情还真以为他有多大委屈。
“刘厂长,有些事不需要证据,若没人注意到还好,可一旦注意到,再隐瞒也没意思了。”
“我隐瞒什么了?”
刘岩气愤瞪着双眼,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:“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郑乡长究竟想说什么。”
“好!”
郑宏远放下酒杯,目光直视他道:“那刘厂长回答我一个问题,造纸厂现在还欠县政府多少钱?”
“不多!”
“不多是多少?能否给我一个准确数字?”
刘岩迟疑道:“大概不到二十万。”
“十几万?”
“差不多!”
“究竟是十几万?”
“十七八万!”
“账目,欠条!”
郑宏远说着,手指点了点桌子道:“你拿不出来,这造纸厂我就不要了。”
“什…什么意思?”
“听不懂吗?”
郑宏远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