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沉的声响,坠入我的耳聒,我被震了震。
低低地垂下了眉头,声音放着些虚无,“你说的是没有错。”
背软软的塌靠在后面的真皮靠椅上,我用手遮盖了一下眼睛,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傅冥彦微略收了声响,声音的音调也比先前降了许多。
“无论什么时候,都不要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留给敌人。他们只会越来越放肆,从而对你下手。”他说话间逐渐暗沉,语调中仿佛有一份深思。
我将手移开,轻歇了一口气。
也知道他用意在哪儿,却不免还是有一些无精打采。“可是只有我舅舅进入了监狱,我那个舅妈也是一个难缠的角色,我又……”
逐渐消了音,我侧目望向他。
声音低沉,他重新启动了车子,手抚在方向盘上轻飘飘的打了个转。
将刚才话里深思的模样,一时间被扫平,“我刚才说那么多,难道是白讲的吗?”
对他这句话我有一些措手不及,愣了愣动作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他轻笑了一声,脚猛然踩下了油门,极大的风声透过车窗钻了进来。我浑身透着几缕凉丝丝,身旁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到。
挑着嘴角,见我没有接上他的话茬,也并无在意。
“刚才的话你要是明白了,就按我说的去做。将他们置之无法生存的地步,也好,偿还你所受的苦。”他此时眼睛,闪动着几丝赤红的血丝。
说话之间带着一股戾气。
我深锁着眉头,对他这一句话只感到直生生的寒意。
这人手段强腕不是没有道理的,他懂得如何利用人的弱点进行反杀。也向来不手软,商业帝国在他手里,怪不得能长存许久。
咽了咽口里的干涩,我声音发烫,低沉的应了一句,“好。”
话虽然接的爽快,实则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。
可不能不承认,傅冥彦那几句简单的话深深触动到了我的心。
我向来不是一个好人,爱记恨。只是想把那些曾经受过的苦,一一偿还去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