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依瞧着王贵生那惊讶的模样,拧了拧眉,又上前补了一脚。
王贵生给踹的哀嚎不止,“我可是桓城知县的大舅哥,你岂敢对我无理!”
苏澄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淡淡的道,“不知桓城知县的大舅哥,悄悄跑到我的房间里意欲何为?”
王贵生心里一惊,却静默着不愿开口。
苏澄映见状也不着急,朝着天依使了个眼色。
天依心神领会,拖着王贵生进了院子,便动手开打。
王贵生平日里吃喝嫖赌惯了,身体早就是虚得不行,哪里受得住天依那狠厉的拳头,当场连连哀嚎了起来。
很快,这边的动静就是传到了桓城知县这边。
此时,桓城知县正连同知县夫人等人,在五皇子的院子里面。
眼看着火势渐灭,桓城知县刚松了口气,哪里就听见说上京来的女大夫,正带着人在院子里面殴打王贵生?
知县夫人闻言,同时一惊。
她下意识地朝着院子里望去,这才发现往日里跟在苏澄映身边的几个人,竟是少了一个!
“走!
去看看!”
桓城知县连忙带着人出了院子。
知县夫人自是不放心,连忙追上了桓城知县的脚步,“毕竟是兄长的事情,我随着老爷一并过去瞧瞧。”
桓城知县点了点头,并未曾多言。
知县夫人自知自家老爷向来是看不上自己的哥哥的,边走就边道,“眼看着就要到父母的忌日了,兄长最近嗜酒嗜得厉害,或许是走错了院子,还请老爷当着外人的面,不要太过苛责兄长。”
知县夫人说得可怜兮兮。
分明就是提前为王贵生留了一条退路,若是事情当真没办成的话,也可以用这个理由糊弄过去。
桓城知县看着自从儿子被绑走后,便日渐消瘦的夫人,心里也是疼得慌,点了点头就道,“放心吧,你的兄长就是我的兄长。”
知县夫人眼眶红了红,低着头不再说话。
桓城知县带着人一路匆匆而行,等来到苏澄映所居住的院子里时,就见王贵生已然被打的满地打滚,张口求饶着。
瞧见桓城知县进了门,王贵生更是扯着嗓子地大喊道,“妹夫救我,妹夫救救我啊,这臭婊子要打死我……”
桓城知县眉头皱紧,忽视掉王贵生的污言秽语,来到了苏澄映的面前,“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,竟惹得苏姑娘如此大动干戈?”
苏澄映摆了摆手,示意天依住手,算是给桓城知县一个面子。
知县夫人见此,心里又是恨又是气的,眼见着苏澄映让人停了手,只当苏澄映到底是畏惧了自家老爷,脾气也跟着冲上了头顶,“我兄长同苏姑娘并不相识,苏姑娘怎能下如此重的手?难道是要草菅人命不成!”
刚刚进院的荷涵听见了这话,直接开口道,“若非不是知县夫人的兄长贸然闯入,又怎会遭此横祸?我们家公……小姐向来清清白白做人,别说是动手把人给打了,就是将这登门子打死也不为过!”
知县夫人自知荷涵就是个丫鬟,自是不把她放在眼里,“反了真的是反了!
老爷您看看啊,这上京来的真的是了不得啊!
咱们好吃好喝的供着,结果反倒是供得一个奴才都要上房揭瓦了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