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大人,这是个什么说法?”
“就是,难不成这大喜之日就要欺负新婚妻子吗?”
“搞出个庶长子,可真是弄出大笑话了!”
“虽是个妾室,却公然挑衅主母,过了……”
突然,孟文珺主动开口,声音清冷:
“这个女子,我之前曾经见过。
她只是楚府的奴婢……与楚大人毫无关系。”
她一开口,陈景翊的脸色完全冷下来:“文珺,你忘了,那是楚大人的家事,与我们无关。”
我看向她,想起之前她骑马闯进承恩侯府,在众目睽睽之下叱骂楚怀民,吓得以为自己即将鸡犬升天的玉萝涕泗横流,忙不迭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,发誓并未与我有过关系。
而她那时看着我毫无血色的面容,对我重伤昏迷的说辞,才半信半疑。
虽知道我与玉萝或许并未发生什么,可她心里着实膈应得厉害。
而此刻,她居然站出来为我说话。
说实在的,我心中难掩诧异。
她避开我的视线,不顾陈景翊难看、僵硬的脸色,在众人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:
“……她当时为了能从奴婢当上妾室,故意撒谎,后来自己也承认了,并未与楚大人发生什么……”
陈景翊狠狠地拽了她一把:
“……别说了!”
他凑近,压低声音:“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与楚唯安的过往吗?”
他眼中的狠意令人心惊。
孟文珺却不想理他。
“我不过说出自己知道的。”
那边,两夫妻冷眼相看,这边,傧相小声劝我:
“大人,吉时已到……”
我当即摆手,叫人拉开玉萝。
“一切事情,等礼成再议!”
她的反应极其激动,放声尖叫:
“姜小姐,奴婢求你了!
求您容下奴婢吧!”
“您是菩萨心肠,求您发发慈悲……”
下人拿布团去堵住她的嘴,她拼命推开,甚至张口去咬,而陈景翊那边的下人竟然要护着玉萝,与我的下人相互推搡。
加上旁边孩子尖锐的哭声,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。
我脸色一厉,正要说什么,却见姜时鸢在众人的惊呼中下了花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