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让的两道眉毛拧巴成一股绳。
李怡雪心如刀绞,流落荒岛以来,她从没有见秦让这样痛苦过!
哪怕那一次腿中箭,秦让也没有这么痛苦。
皮肉之苦,跟骨头之苦自然不能相提并论。
“不好意思!
不好意思!”
李怡雪手忙脚乱,不知道该怎么帮助秦让,“左手受伤了是吗?要不要我去叫白菲?”
“不用!”
秦让立即喝止,“山路很难走,我就是在山上摔倒的!”
李怡雪这才知道,秦让为什么摔的这么严重。
“你也是,大晚上又下雨,你非得这个时候去看她们!
她们又不是三岁孩子,你一天不看她们,她们就能饿死!”
李怡雪抱怨,是心疼的表现。
她还想再抱怨几句,可看到秦让额头上不断的冒出汗水,脸色在火光映衬下还是这么苍白,他牙齿在嘴唇上的咬痕是如此明显,她便抱怨不下去了。
秦让何尝不知道李怡雪是刀子嘴豆腐心,等她不说话了,才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。
“以后我都听你的!
不过,现在有件事情麻烦你……”
李怡雪看了,眼眶通红,恨不得摔断手的人是她。
“你说,什么事情?不要说一件,千万件事情我都答应你。”
秦让笑说:“又不是生离死别,瞧你说的这么严重!
我是说,白菲是不是曾经跟你讲过,金钱草可以治疗跌打扭伤?”
李怡雪回忆一下。
“是!
是!
那我去摘金钱草?”
秦让点点下巴,眼中充满了感激。
“麻烦你了!
外面下雨,小心路滑!”
李怡雪正要穿衣服,秦让说道:“别穿衣服,外面下雨,衣服湿了,还得晾。
你就这样出去,回来把身上的雨水擦一擦,赶紧穿上衣服。”
李怡雪便没有穿衣服,连超短裙也不穿了,飞奔进雨里。
十分钟后,李怡雪撸两把金钱草回来。
按照白菲教的办法,一把捣汁喝进去,一把研磨成渣滓,裹在断的地方。
李怡雪正要给秦让裹上,突然想到一个问题。
“你的手掌和手臂断成一定角度,如果就这样敷上去,以后你的手是不是也都是这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