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云影走到后面,看他沾满泥巴的后脑勺,有一个清晰的疤痕。
她的心一下子软塌塌的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秦让知道瞒不下去,只好把上山看望几个女人,下山摔跤的经过说了一遍,但他还是宽慰阮云影说:
“手错位了,我已经敷了金钱草,很快就会好的,你别担心。
你高烧刚退,身子还虚弱,先别干活,继续在我这里修养,明天再回山上!”
秦让怕阮云影想到其他方面,便又补充说:“我没有其他意思,只是想让你早点恢复而已。”
阮云影眼睛红了。
秦让手摔倒这样,还在担心她的身体,哪怕她铁石心肠,也不能不化开。
不过,阮云影在商场历练过,没有其他女人那么脆弱和敏锐,她知道,保持理智可以克服更多困难。
她的眼睛红了一下后,便又像深潭一般深沉睿智。
“你眼睛还有黑眼圈,估计昨晚没有睡好。
你继续睡吧!
至于其他的活儿,割草喂鱼喂马儿,都有我来做。”
“可是你的身子……”
秦让说道。
阮云影没有让他说完:“我的身子已经好了,你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情,记得叫我!”
她声音尽管缓慢温柔,但却是以老总对下属的语气跟秦让说的,充满了不允许反驳的意味。
秦让不想令她不高兴,便没有再说什么。
事实上,秦让确实很累很困,昨晚一觉并没有缓解他身上的疲惫。
阮云影穿上衣服,离开屋子。
秦让有些失望,要是阮云影每天晚上都躺在自己身边,每天都能闻着她独特的体香睡觉,多好啊!
秦让躺下,很快又睡过去。
等他再一次醒来,天已经大亮,外面阳光普照,透过树叶顶棚的缝隙筛下来,就像是一块一块碎玻璃似的。
睡了一觉,果然不同,秦让跟打了鸡血一样,浑身又充满力量。
只是左手不时的剧烈疼痛,还在提醒他,他还有伤在身!
秦让眼角余光发现,在他的被子旁边,有一小把金钱草,像是一把把小小的绿色的雨伞。
秦让喜上眉梢,自言自语:“肯定是李怡雪摘了之后拿过来,见我还睡,就没我叫醒我,把金钱草搁这儿了!”
秦让把金钱草捣成汁,喝了下去。
“你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