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午川表情僵硬地站在门外。
“你吊着脸给谁看?”
吴凡尘不满地白了他一眼。
“不好意思,我心里正发毛,惹您不开心了。
”
花午川走进房间,顺手关上房门。
虽然他是中山市纪委代理书记,班子排位第四,但他知道自己的位置是怎么来的,所以对吴凡尘毕恭毕敬像是个奴才。
两个人刚坐下,吴凡尘这才想起花午川刚才的话。
“发毛?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上午得到抚远县纪委的报告,最近金丛亮忙着暗中串联,似乎是在搜罗曹传承的黑材料。
金丛亮是姜南风的人,他此举不简单啊。
”
花午川生怕吴凡尘没有在意,这才格外提醒了一下。
其实他多虑了。
吴凡尘本来就比他有头脑,听罢立刻警觉起来。
“消息确实吗?”
“抚远县纪委书记王双河是我的人,他提供的消息肯定错不了。
”
“乱弹琴!
金丛亮同志这是严重违纪,谁给他的授权敢如此胡来,太不像话了!
”
吴凡尘怒不可遏拍案而起,在客厅里来回踱步。
“谁给他的授权不是明摆着的事吗?”
花午川点燃一支烟,长叹一声。
吴凡尘刚才只是震怒,听花午川这么说,他突然停下脚步。
中山市谁都知道金丛亮是姜南风的人,更别说吴凡尘。
“金丛亮这么搞是姜南风授意的,还是他自己的行为?”
吴凡尘缓缓坐回沙发。
“以我的估计,就算姜南风不是主谋,也一定默许他这么做。
”
花午川恨恨地说。
吴凡尘眯着眼看向他。
“那么,姜南风是准备向我发难了吗?”
“肯定是这么回事,现在中山大部分干部都是你的人马,姜南风的命令几乎得不到执行,他肯定觉得受到威胁。
选择对曹传承下手是他在试探你的反应,如果你忍了,他下一步就必然会有大动作。
”
花午川分析得头头是道,听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