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父亲的不负责任,我也没必要这么替你操心。”
一口郁气堵在胸口,不上不下的。
覃墨年死死锁定那面容淡定的女人,从刚才到现在,她一直置之事外,好像这件事和她毫无关系。
“这位小姐看起来很眼熟,方便告知下你的名姓吗?”
祁月笙闻言愣住,杏眼一掀,正迎上一双结冰的眸子。
他好像……对自已有很深的敌意。
“不能。”
她还未开口,温时隽已经帮她回答,还顺手牵住她的手,挑衅般看向覃墨年。
十指相扣的这幕,刺痛覃墨年的眼。
“温少爷自说自话,擅自主张,我好像没有问你吧?”
覃墨年似笑非笑,唇角冷冷勾起。
温时隽轻哂,“这是我女朋友,你问她之前,是不是也该先问问我?”
覃墨年:“她是你的朋友之前,首先是自已,她又不是聋了哑了,不需要别人代替回答吧?”
四目相对,身高相近的两人之间,气氛胶着,紧张又诡异。
祁月笙见状,赶忙拉温时隽一把,对覃墨年歉然道:“先生你好,我是旅城大剧院的琵琶老师,感谢你来看这场国乐表演。”
“至于名姓,您喊我轻轻老师就好。”
覃墨年挑眉,“轻轻?”
祁月笙点点头:“对,轻如鸿毛的那个‘轻’。”
覃墨年薄唇绷直,面色不甚好看。
温时隽便再度开口,“覃总日理万机,看完表演就先回去吧,别再这里守着了。
我看你也不像是来找偶像签名的。”
这是驱逐令。
祁月笙本能觉得太不礼貌了,但那男人却突然上前,把孩子往她怀里一放。
三岁小孩,没多沉,但胆子挺大,被父亲送出去之前,俩手扒住祁月笙的肩膀,乖巧道:“姐姐好。”
嘴真甜。
祁月笙被迫接受这个小肉丁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把孩子塞给她,但出于人道主义,她也没把孩子扔了。
温时隽不满,“为什么要轻轻帮你看孩子?”
“她可不是你的免费保姆。”
覃墨年笔直望向祁月笙,“轻轻老师,我有急事,要临时出去一趟,12点才能忙完。
到时候你给我个地址。”
说罢,长身玉立的男人拔腿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