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当归似笑非笑,经过他的不懈努力,茶终于不烫了,啜饮一口,回甘无穷。
此事新奇,传遍了大街小巷,势头立马盖过了凌纵和陆观南纷纷扬扬了好几天的断袖一事。
陆渊刚处理完公务,便听说了这件事,急匆匆就赶了回府,找人去核查,确有此事后,气得半死。
越想越是恼火,陆渊又狠踹了他两脚:“没出息的东西!
我陆府家风门楣,全被你给败坏了!
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大哥,克己守礼,又何曾做过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!”
此话一落,犹如针尖坠地,众人神色各异。
陆渊说的,自然不是陆温白。
这样训斥的话,陆辰荣和陆蕙如也曾听过许多次,那“大哥”
指的是陆观南,他一向纤尘不染,如端方君子,是陆氏一族最得意最优秀的子弟。
一刹那,陆温白身形晃荡,心脏好似被什么攫紧,使他喘不过气来。
陆渊在气头上,众人不敢言语反驳。
他很快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脸色更是相当难看。
本要揭过这一章,却听凌当归慢悠悠地诧异了一声,“咦?舅舅这语气,听起来像是在说陆观南嘛?言为心声,脱口而出,看来在舅舅心中,你的这些孩子都抵不上陆观南啊。
不过倒也正常,毕竟是你倾注全部心血,培养出来的长子。”
“滴——获得100积分,累积9100积分。”
听到有人暗讽陆温白,蔡媪气得都快跳起来了,梗着脖子道:“世子这话什么意思,莫不是针对大公子?”
“嬷嬷,别说了。”
陆温白强颜欢笑,朝蔡媪摇摇头,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,“世子,嬷嬷她是一时口快,没有恶意的,还请世子不要怪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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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夫人看着十分心疼,瞪凌当归,“你在胡说些什么?!
陆观南与平昌公府没有任何关系,什么倾注心血培养的长子,他只是一个卑微下贱的庶民罢了!
鸠占鹊巢,合该万死,也难抵消他的罪孽。”
这话说得太严重,陆朝雨秀眉紧蹙,拉了拉魏夫人的衣角,低声道:“母亲……”
魏夫人一心扑在陆温白身上,压根没听见陆朝雨这一声叫唤,语气生硬道:“这是我们平昌公府的事情,世子还是请先回去吧。”
直接撵人?凌当归挑眉,稳如泰山:“舅母不要过河拆桥呀,我不仅把二表哥从尤笠那疯子的拳头下救了出来,还将他及时给带了回来。
免得二表哥像尤笠他们那样,神志不清,光着身子在大街上又闹腾了半个时辰,又唱又跳的。
哎呀,他们到底喝了多少花蕊酒啊,怕是酒精中毒了。”
凌当归转着轮椅,笑眯眯道:“其实舅舅和舅母何必如此生气?好歹二表哥还提前退场了。
真正丢死人的是鸿胪寺卿尤大人、户部尚书徐大人、安平侯胡大人吧,他们的脸色一定可以开染坊了。”
陆辰荣想象那画面,猛地打了个冷战,若他真的像尤笠那般荒唐,恐怕今日真的会被父亲打死。
陆渊咬牙切齿,怒如浪潮,“所以此事当真与你无关?”
凌当归理所当然地点头,“自然啦。
我刚说了嘛,我是来找二表哥讨个说法的,他当街言语侮辱我,公然对我进行讽刺。
这口气,我堂堂祁王世子怎么可能咽得下?”
“就为了这事?”
陆渊狐疑,多是不信。
“舅舅,如今朝堂局势变化,我已失去昔日猖狂的资本。
我父亲虽淡出朝廷,可也依旧是宜国的王爷,我也依旧是祁王世子,没有说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不敢还手骂回去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