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在五楼,下面看上面,估计只看到一个小蚂蚁。
但偏偏陆景行看得如此认真,像是面对面般。
苏念率先离开窗口,不再看下去。
她的事做完了,只要陆景行盖棺定罪,她就可以带着烁烁坦荡活在阳光里,不必再受任何威胁。
这是她向往已久,想都不敢想的生活。
终于,能实现了。
徐砚珏看苏念神思恍惚,安慰道:“苏念姐,那份材料我也提交了,这次罪上加罪,他跑不了。”
苏念心底一沉。
说好不牵扯旁人,到底还是将徐砚珏牵扯进来了。
她转头,看向徐砚珏那张清俊的面容。
曾经心思干净,专心救死扶伤的天使,此刻却为她染上了世俗。
“徐砚珏,如果这次陆景行能定罪,你就不要回徐家了。”
徐家那个大染缸,真的不适合他。
况且满身的伤也是徐家带来的。
“好。”
徐砚珏眼底润玉,清澈干净:“苏念姐,以后都会好的。”
会吗?
即便知道了陆景行的事没有悬念,但苏念心底却总是不安。
特别是那个男人临走时的那句。
——我再也不会放过你!
一遍一遍在脑海里环绕,像是一句诅咒。
。。。。。。
明溪在医院陪伴了三天,傅司宴仍然没醒来。
期间他时断时续的高烧不退。
医生告诉她,之所以这么严重,是因为有一根断掉的肋骨戳进了重要器官里面了。
虽然手术及时,但术后感染这一关不是很理想。
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发烧了。
如果夜里还发烧,那就得送进icu。
明溪悉心照料一夜,几乎没怎么合眼。
天亮后,呦呦打来电话说想妈咪还想爸比。
明溪忍着心酸哄了呦呦一会。
挂了电话后,明溪又回到病床前,用温度计给男人测量了一下。
三十七点一!
她心底一喜,总算没有再反复发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