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依依微微抬手,那拖拽胜玉的金兵一脸烦躁地停下脚步,原地等着柳依依重新发话。
作为战俘被赏赐给军中是连军妓都不如的,若就此被拖下去,胜玉的下场可想而知。
阎良道:“公主殿下到底是大梁的公主,古往今来战败之国,公主皆是赐死,王妃以这样的手段处置公主,若传了出去,怕是难以服众。”
“服众?古往今来强者服众,如今我金国入了你这大梁,就是强者!
自然能服众!
你不要再给我来你“以德服人”
的那一套!”
柳依依看到阎良的这张脸,就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,她身子微微颤抖道:“你的“德”
我经受不起!”
阎良跪拜在地上,沉声道:“王妃若有气,大可往我身上撒,不求王妃放过公主,要杀要剐,或赐白绫,或赐毒酒,王妃怎么高兴怎么来,只求王妃不要用毁人清誉的法子。”
阎良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,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,如同两行血泪。
这样的阎良是胜玉不曾见过的,她有些恍惚,不知是害怕还是感动,她就这样痴痴地盯着阎良。
“你护着她?”
柳依依抬起颤抖的手指向一旁的胜玉,歇斯底里道:“你竟护着她!
你知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?”
阎良一下又一下的磕在地上,额头早就是一片模糊,很痛,但他的心更痛。
对于柳依依而言,胜玉的行径固然可憎,可这里边也有他阎良的一份,若说是胜玉将柳依依推向金国的这火堆的,那阎良也脱不了干系。
柳依依何尝不知道,只是她爱他,爱到可以忽略他对她做的那些事,可他却偏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护着她的仇人。
她冷笑道:“好啊,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,不如你陪她一起去吧!”
阎良的身子微微一怔,抬起血肉模糊的脸看向堂上的柳依依,有那么一瞬间,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好了,吓也吓了,罚也罚了,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,此事且放一放!”
始终不曾言语过的完颜亮终于开口,“将他二人先收入大牢,再听候发落。”
原本以为有女色可尝,还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公主,哪知一来二去的,煮熟的鸭子送到嘴边竟又让她飞走了。
金兵悻悻而归,垂头丧气的拉着胜玉夫妻二人往院子里去,他们金兵才入大梁,哪里来的大牢?他们所在的宅院就是圈禁他们的大牢。
……
许仕林任由商徵羽的战马朝紫禁城奔去,经过公主府时,与一辆马车擦肩而过。
马车上放着一个厚重的木箱子,商徵羽透过木箱子的细缝处看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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