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轻夫人一愣,不知道裴萧萧说的是什么,但也知道这是不会出面的意思,讪讪闭上嘴退下。
心里盼着樊氏赶紧到。
沈管事很快就将金鞭请了过来,孟白龟将鞭子握在手心,从头到尾摸了一遍。
“我再问一遍,你道不道歉。”
夏金慧气笑了。
“我夏氏非传承千百年的世族,却也是《氏族志》上有名号的!”
“你今日胆敢辱我,明日你镇国公府就会被天下世族所唾骂!”
孟白龟又将手中的金鞭从头到尾摸了一遍。
“哦?是吗?”
“那我拭目以待。”
金鞭离手,在空中响起一声。
夏金慧的脸被直接打偏了。
周围的女眷们也皱了眉。
打人不打脸。
这孟氏女也太过了些。
孟白龟一鞭接着一鞭,每一下都冲着夏金慧的脸去,打完左脸打右脸。
只是她不习武,年幼体弱,没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。
樊氏赶到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这幅让她肝胆欲裂的场景。
她扑到夏金慧面前,抱着女儿痛哭起来。
“我的儿呀,你怎生伤成了这般?”
又怒视着面色冷漠的孟白龟。
“孟小姐!我们母女上门为你庆生贺喜,你就是如此对待宾客的吗?!”
“就不怕我公公明日上朝弹劾镇国公府吗?!”
又用泪眼瞪着被钱氏搀扶着的庄氏。
“庄夫人,你便是如此教导孟小姐的吗?!”
在樊氏说话间,庄氏已经听完沈管事的汇报,不等她说话,热泪盈眶的钱氏就道了一句“打得好”。
“你夏氏是忘了当年如何死里逃生的吗?”
“是忘了谁将你们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吗?”
“忘恩负义之辈,还敢有脸面谈世族?”
“我看是天下世族都以与你们为伍而羞耻!”
樊氏怔住了,低头看了看怀里哭泣的女儿,又茫然地抬头去看孟白龟。
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裴萧萧这时候才出声说话。
“壬午之变,夏氏一门三十余口被拦在京城外五十里地,不得入城。”
“是孟氏三郎带着人,杀出一条血路,将夏氏分毫无损地送到京城。”
“樊夫人,今日夏小姐所为,不说恩将仇报,也称得上一句不可一世。”
“我倒要去太府寺问一问夏少卿,你夏氏便是如此教人的吗?”
“若夏氏教子有方,才能绵延数百年,那便是樊夫人有错在身,不懂教女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