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闲眉头越发轻佻。
船家深深看了林闲一眼,转身划着小船朝巡江船而去。
“哟,这不是方家老三吗?怎么?又撩到活了?”
为首的官兵显然认识船家,意味深长地朝客船这边望了一眼,嘴角泛起戏谑的笑意。
“官爷,咱可是正经营生。”
船家心领神会地将一袋银子塞了过去。
官兵掂了掂分量,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。
这江上有什么人,干什么营生,他心知肚明。
江水汹涌,每年死在川江里的人不计其数,他一个当差的哪里管的过来?
只要不闹得太难看,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这年头,官差的命都不是命,更何况百姓的命?
“问你个事。”
官差令人拿出两张画像。
上面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老人和一个蒙着面巾的女子。
“见过这两人吗?”
船家眯着眼盯了半天,摇着头:“没见过。”
“这两人是朝廷钦点的罪犯,若是见到了,给我报信儿。”
官差道。
“官爷,这两人犯了什么事啊?”
船家好奇道。
官差冷冷一笑:“谋反。”
“谋反?”
船家惊了。
“这两人在渝州犯的事,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,只听说和金执吾干了一架,死了好多人。
那个女人,就是风雨楼的贼首,至于那个老东西,具体什么身份上头没说,只让我们找到了立刻通报。”
“你多盯着点,不白找,有赏钱。”
说到这,官差摆了摆手,将船家赶下了船。
领着人,向另一边巡去。
船家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客船。
屏退左右,径直来到林闲身前,拿着刀质问道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我只是个种田的。”
林闲道。
船家眉头紧皱:“算我眼拙,没看出您是干大事的人,这趟儿不收您钱,待会儿送您上了岸,咱们就当没见过。”
“大哥,送上门的银子咋能不要呢?五十两呢!
得劫多少穷鬼才能赚得到啊!”
一个小弟当即不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