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庆百姓的死活,又与我何干?”
“什么?”
宁楚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怎么都没想到如此言论,竟然出自林闲之口。
一旁的王端突然道。
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!
太爷爷您……”
“错,国家兴亡,士大夫有责,天下兴亡才是匹夫有责。”
林闲纠正道。
“如今蝗灾不过肆掠大虞南庆一地,而远非天下,理应由大虞贵族皇室去负责,关我屁事?南庆百姓流离失所也好,受灾而死也罢,到头来只会算在大虞皇室的头上,后果过错,也尽由大虞皇室承担,与我何干?”
林闲不顾被惊得目瞪口呆的三人,淡定的喝了口茶。
“若出了事,就指望别人,皇帝老儿的位置何不给我坐?”
道德绑架?
只要我没有道德,你就无法绑架我。
王端大受震撼。
林闲所言,和他从小接受的教育相悖。
他想要辩驳,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甚至,在细细思考之后,他竟然觉得林闲说的,不无道理。
“怎能如此?这……”
宁楚楚心神俱震。
“天下苍生与你何干?别把自己看得那么重,你我都是屁民罢了,能把自己活好,才是真。”
林闲语重心长。
“可若是按照老先生所言,蝗灾肆掠不加以遏制,终有一日会波及渝州,届时老先生还能悠然自得吗?”
宁楚楚眼中掠过一抹精光。
林闲:“我可以搬家。”
宁楚楚:“……”
“老头,休要说那么多废话,黄牛已经送来了,你只需告诉我,有何方法可以遏制蝗灾!”
季笑笑双手叉腰。
若是林闲没有法子,这两头黄牛,她还得拿一头回去!
看在黄牛的份上,林闲还是松了口气。
“只需十万只鸡。”
“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