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闲睡不踏实。
梦中,他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胁住了自己,让他束手束脚,腾不开身子。
就这么半梦半醒凑合了一夜,当他醒来时,投入眼帘的是宁楚楚清秀的睡颜。
两人相贴而睡,宁楚楚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,双脚勾住了林闲的勾子。
林闲沉默了半天,一动不敢动。
足足过了个把时辰,宁楚楚方才醒来,她打了个哈欠,十分满足。
这是她逃出京都这么多天来,睡得最踏实的一夜。
倍感神清气爽。
“林老先生,您这是?”
林闲不语,只是坐在床头,一个劲的叹气。
“小伙砸,你跟爷爷说实话,你是不是对我有歹念?”
宁楚楚瞪大了眼睛。
愣了半响,方才从张得大大的嘴里蹦出一个“啊?”
来。
“要不然,你昨天晚上搂我勾子干什么?”
说这话时,林闲神色幽怨:“爷爷年纪大了,可不经不住吓啊,你要是真有那方面的需求,出去找个年纪相仿的,别逮着老年人祸祸啊。”
宁楚楚目光呆滞。
白皙的脸蛋迅速攀红。
林闲还注意到,宁楚楚身上有异香,男人怎会涂胭脂水粉?搞不好就是那种香香的小厨楠。
这谁受得了?
“林老先生,您听我解释……”
宁楚楚也算明白怎么回事了。
自己一睡着就喜欢乱动的习惯,怕是又犯了。
她打小就这样,在安心的环境中睡着了就喜欢乱滚乱动。
还喜欢搂着枕头睡。
昨天晚上,怕是自己搂了林老先生一夜!
可真是羞死人了!
宁楚楚又羞又急,隐隐还透着几分气急败坏,她张嘴想要解释,林闲却伸出手。
林闲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:“无需多言,我都懂得。”
“林老先生,您不懂!”
眼看着自己在林老先生心中的形象急转直下,甚至开始扭曲,宁楚楚急得张牙舞爪。
却又没有任何办法。
林闲:“我懂!”
穷五和姜稚还没回,早上的这顿得自己做,可一想到昨日烧毁的灶台还没收拾,林闲就不由得叹了口气,看向昨晚挖的火坑。
大早上的,总不能也吃烧烤吧?
绝非养生之道啊!
“走,上车。”
林闲推着木轮车跨坐上去。
顺带着拍了拍后面的座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