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冽低头,说:“不了。太尴尬。”
“你傻啊,你过去她才尴尬,你尴尬个什么劲儿啊。她对江尚别有意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保不准就准备运动会期间下手呢。”
徐冽听着觉得心里有点堵,又有些涩。
啊文委小姑娘,又好看又有特长,身娇体软的,有什么不好。
自己一个大老粗,除了会读书,能打游戏,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。
耀眼的人,不就应该和耀眼的人在一起吗?
徐冽隐隐约约感觉到,江尚别的确是越来越耀眼,虽然之前,她就觉得这人挺神奇的。
手摊开,抓了抓。
都说了走一步看一步。他能怎样。我能怎样。
十几岁的人,没什么未来定论可言,天天忙忙碌碌地过活了,还有高考的大山压在身上。
徐冽突然就觉得,特别累,好不容易打起来的精神,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新的环境,新的目标,棘手的数学,起起伏伏的历史成绩,大小考试,小心思,全部都让徐冽感到力不从心。
那边的李安琪终于放人。祁荔见徐冽没有喊人的意思,喊道:“江尚别!徐徐来了!”
江尚别连忙过来,祁荔见人来了拍了拍徐冽的肩也就走了。
摸了摸徐冽的头发,问:“怎么来了?”
“嗯……今天下午去找星月姐玩,星月姐走了我闲着没事就来了,”徐冽说,“脖子疼。”
竟然是有点委屈的语气。
“我这时候没办法给你按,手是脏的。还能忍吗?”说完起身,拿了水,直接拧开洗了洗手,在外套上擦了擦,给徐冽按脖子。
江尚别认真地给人捏着,说:“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,怎么又硬了,上次帮你整了整不是很缓了些吗?”
徐冽觉得很舒服,半磕着眼睛,说:“还好吧?我这不是想着有你吗。你太好了!夸你!”
李安琪看着看台另一边的两个人,她欣赏的男孩在给另外一个女孩按摩,时不时还低头说说话。
江尚别对大家都挺好。但是他对这个女孩好,就特别不一样。
手不自觉捏紧了水瓶。
“李安琪,”背后有人喊她,“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的。”
转过头,祁荔笑着看着她。也不说明。大家都知道。
李安琪抿抿嘴,也笑了,说:“是啊。”
徐冽还在享受“高级按摩”,一边舒服得哼哼,一边问:“哎,你们班的文委真好看,叫什么名字啊?”
脖子上的动作似乎有停顿,头顶传来声音:“李安琪。”
“啊,你干嘛又挠我!”
江尚别甩甩手,说:“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,你不要和我还拐弯抹角的。”
又掐了掐徐冽的小耳朵。
“没有没有!”徐冽躲过他还想作乱的手,说,“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,你干嘛弄我,你一点都不体贴,我真的疼……”
温暖的手又覆上脖子,还是恰到好处的力道。
过了半晌,头顶的人叹了声:“真是拿你没办法。”
徐冽低着头笑。
有些事情,没办法就没办法吧。不多想不也就能开开心心吗。
如果自己真的能一直不多想,那就再好不过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