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讪笑着,在傅司琛回过头来时,又主动伸出手来将那几个饭盒接了过去。
其实,她是想盘算着,能不能想法子给这剩菜给扔了的。
“年年是不想吃剩菜?”
傅司琛有些疑惑,但他方才明显是从年年的脸上看出对剩菜嫌弃的神情。
下一秒,年年顺势脱口而出,“剩菜不卫生的,爹爹,之前村里人给我们拿剩菜,娘都说啦,会吃坏肚子的。”
傅司琛若有所思一番。
沈安宁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,乡下那些流言蜚语的,她这样教着孩子独立自主维护尊严也是应该的。
毕竟,人心难防,这样也好,否则什么人给了孩子东西都拿来吃,不好。
“不,我的意思是剩菜打包带回去,还剩下那么多肉,不能浪费了,我可以下饭吃,万一晚上饿了的话。”
他找补了一句。
转而让沈安宁对他的看法有些许改观。
他考虑的是剩菜可惜,不能浪费。
而不是见他们娘儿俩孤儿寡母太过可怜,拿这些剩菜回去贴补他们伙食。
这两者差异是很大的。
“没事,明天我再回锅热一下就好。”
沈安宁漫不经心的说着,她尾随在傅司琛的身后跟着一道往外走去。
他们仨一起上了车。
傅司琛还很细致的等着她先上副驾驶,再将年年抱起来托起送上去,直到他俩坐好之后,他这才又回到驾驶室。
单论这么看。
有个男人在身边,似乎,也不错?
回去的一路上,她有些乏累,一只手托着头倚靠在车窗上打盹小憩。
年年也随着她,一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去。
睡梦之中,好似有一只大手……
男人温热的鼻息离得太近,让沈安宁有些不大舒服,脖颈处一阵酥酥麻麻发痒。
她感到异状,蓦地睁开眼睛朝身侧看去。
只见傅司琛与她的距离仅在咫尺间!
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滚烫的喉结滑动!
沈安宁猛然一惊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“怎,怎么了?”
“我看你和年年睡着了,帮你们把安全带系上。”
随着傅司琛的话音落下。
沈安宁的耳畔传来了啪嗒一声,是安全带系扣的响动。
她就像个木头桩子似的,一动也不敢动。
她的心,瞬的砰砰砰狂跳个不停!
纵使见过大场面不少的傅司琛,却也在她睡醒睁开眼眸的那一瞬,心尖一颤。